当时,她欣喜若狂,圣上和长公主都忌惮谢三表哥,就连三表哥纳妾都不敢说什么,只要扒上三表哥,做妾就做妾,反正长公主不在府上,她就是谢三夫人。
如今,谢砚娶的媳妇指出事实,让她又羞又愤,
“妾身……妾身是定国公的妾室,承蒙老太太和定国公怜惜,留妾身在府中,此事,长公主也是知晓的。”
宋千澜听的心口一窒,圣上不责怪定国公,是因为他手中的军权,却不代表心里不怨恨,再如此下去,定国公府恐怕日后讨不到好。
谢老夫人轻掀一下眼皮,警告宋千澜,
“宋氏,我儿定国公纳妾室,是过了长公主的明路的,轮到你在这里挑拨,你只需管好你自己院里即可!”
宋千澜攥紧帕子,脸色微沉,谢砚目光凉薄的看向谢老夫人,
“老夫人,一个妾室,还不够资格让本世子的夫人敬茶,我母亲长时间不在府上,有人就摆正不了自己的身份,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王氏心惊胆颤,怕世子爷发怒,拽着女儿和儿子跪在地上,
“世子爷饶命!娇娇是无心的,请您饶恕她。”
定国公看着母子三人下跪,于心不忍,这些年,王氏一直陪着他,对他温柔体贴,娇娇又活泼可爱,他离不开这母女俩。
“行了,起来吧!”
定国公底气不足的劝一句,“砚哥儿,你妹妹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谢砚目光平淡的看他一眼,“我母亲只生我一个,哪来的妹妹。”
定国公面色涨红,若是普通人家,娶个妾室不说什么,偏偏他娶的是长公主,此事,他有错在先,无法辩解,只好借口有事离开,留下一屋子女眷。
谢砚转头看一眼宋千澜,也跟着离开。
这一盏茶的时间,让宋千澜对定国公府众人有个大概的了解,怪不得长公主从来不来定国公府,一个两个的都会耍心眼,都不是省心的。
用她姨母的话说,那心眼比筛子还多,全家加起来百八十个心眼子。
定国公和谢砚一走,敬茶的事算掀了篇,王氏带着女儿缩在角落里,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