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妾身不敬,是想抗旨不遵吗?”
定北候闻言,脸色一变。他确实忌惮苏英媚背后的皇族势力,尤其是她那个做皇帝的亲哥哥,不敢轻易对苏英媚动手。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英媚,你何必如此固执?本侯只是想让舒桃参与一下家宴的筹备而已,并没有说要完全取代你的位置。”
“你若是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够大度,不过是一件小事,非得闹这一出……”
苏英媚闻言,心中一阵冷笑。她知道定北候这是在找借口推卸责任,把问题都推到她身上。
苏英媚抬起头来,脸上是无数的疲倦与麻木。
她也不想再和定北候纠缠下去,于是淡淡地说道:
“送侯爷。”
湘雨湘雪铁青着脸把春晖堂的大门敞开,送客。
定北候又心虚地扫视了苏英媚几眼,眼看两人之间气氛紧绷没有缓和的余地,只能忿忿离去。
湘雪湘雨低着头:
“侯爷慢走,夫人房里事多,奴婢们就不送侯爷出去了。”
定北候脸色铁青,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见状,脸上也露出了难堪的神情。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定北候,低声问道:
“侯爷,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春晖堂咱们是去不得了,家宴的事……”
定北候瞪了小厮一眼,没好气地打断了他:
“还能怎么办?这苏英媚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候总有一天要让她知道,这定北候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小厮连忙点头称是:
“侯爷,那咱们去小金枝?”
定北侯拧着眉。
一想起小金枝,就想起住在小金枝的李舒桃思念儿子的泪眼。此时去小金枝,李舒桃难免要问生日宴的事情。
定北侯没有搞定苏英媚,又要面对李舒桃的哭泣,夹在两个女人中间,难免心生烦闷。
“去绿倚院。”
许氏刚沐浴完,正在擦干头发,突然定北侯就从门外进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薄衫下温润娇柔的躯体和水蛇一般的柳腰上。
朦胧灯光打在许氏妩媚的脸颊上,平生了几分多情和温婉。
许氏被定北候吓了一跳,俏脸微红,拢了拢聊胜于无的薄衫,娇嗔道:
“侯爷,您怎么这样,每次都只会吓唬妾身。”
她那双朦胧多情的眼眸轻轻一眨,便扭过身去,装作不理会定北侯。
定北候刚在春晖堂对着冷硬的苏英媚生了一肚子气,此刻一见这柔情似水的美人儿,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大笑着搂住许氏的雪白香肩:
“怎么,不喜欢本候陪着你吗?”
许氏闻言,委屈地推了推定北候的胸膛,那力道如同小猫挠人一般软弱无力,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娇媚。她娇声道:
“侯爷有了新人,早就忘了妾身,妾身还有什么好指望的呢?”
许氏这番温言软语中带着几分吃味,听得定北候虚荣心大起,他连忙握住许氏的柔荑,连声许下无数承诺:
“往后定会常来看你和孩子。”
为了哄得美人开心,他又应允了许多珠宝首饰,才把美人哄得破涕为笑。
绿倚院里,两人温存到深夜才熄了灯。
而小金枝的灯,却一整宿都没有熄。
金婷第四次来给李舒桃点上灯,她忧心地劝道:
“夫人,您快睡下吧。侯爷今晚……怕是不会来了。”
李舒桃怎么也睡不着,她撑着笨重的身体坐起来,抚了抚腹中的孩子。
五个月了,再有五个月,她和定北侯的第二个孩子就要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金婷,侯爷去了哪一房?是春晖堂吗?”她的声音有些恍惚,仿佛是飘着进入金婷的耳朵里。
金婷低着头,小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