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冬天里穿着清凉的女人也不少,有几个凑到那男人旁边,一群人呼朋唤友地玩起了游戏。
周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的动静。
有个男人抽了张纸,一截叼在嘴里。
周栩有些奇怪,这是在干什么。她不常来酒吧,对这些所谓的游戏并不是很明白。
“撕纸巾啊。”唐若南老手般随口说着。
“什么?”周栩不太明白。
“你看啊。”唐若南努努嘴。
撕纸巾居然是用嘴!
一个女人凑到叼着纸巾的男人跟前,用嘴接住那张纸,距离拉远,纸巾被拉成两片,转而又是一个男人凑过去。
纸巾变得越来越小。
周栩的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掌心,留下一道道掐痕。
原本安安静静喝酒的男人被旁边的人猛地拍了一下,示意他去接那块小的不能再小的纸巾。
会亲上的,肯定。
含着纸巾小块一角的女人已经提前羞涩起来了,围着的人都在起哄。
“哦——”
甚至有人直接叫嚣着亲上去。
周栩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她不该管那么多的,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罢了。
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就下一个。
那男人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上身微微倾过去。
周栩不喜欢那种乱来的男人。
他要是亲上去,那……
只是一个陌生男人罢了。
周栩偏过头不去看,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可是心里却压根不受控制,一阵一阵地涌起酸涩,甚至泛着疼。
怎么回事。
她伸手捂住了心脏,眼睛里冒出了点湿意。
莫名其妙。
“居然没亲上去,没想到帅哥还是个有操守的人啊。”唐若南带着酒意的话在耳边响起,如天籁般拯救了周栩。
她猛地看过去。
原来他竟然是伸手去拿那女人旁边的酒杯,他端起酒杯,仰头,酒精流入喉管,喉结滚动。
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
周边的人已经嘁声一片。
“原老板,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周栩听到距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大声嚷嚷道。
卡座距离吧台的位置不远,足够她听见。
她默默走近了一点。
原来他姓原吗。
“少来,我们野哥不玩这些。”
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男人熟稔地勾着黑衣男人的脖子,黑衣男人笑骂了一句什么,神情肆意张扬,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好看。
周栩拼拼凑凑出原野这两个字。
他叫——原野。
嘴唇微启,那两个字在舌尖无声地过了一遍,带着无尽的心动和欢喜。
有点熟悉的名字。
她喜欢草原,也喜欢田野。
那边的人已经玩起了骰子。
不经意间,周栩对上了他的视线。
直勾勾的,不带任何掩饰和退缩的,饱含侵略性的。
充满野性,让人觉得仿佛被扒光了似的。
可是周栩记得他身上的香味,是很清爽的松木香。
她毫不退缩地跟人对视着,直到对方眼中再次冒出一丝丝嘲讽,移开了视线。
周栩退回到自己的高脚椅上,撑着头注视着原野玩骰子。
他应该是个老手吧。
动作很熟练,短短一会功夫就让别人喝了不少酒。
说不定情场也是。
周栩不介意这个,相比于青涩的弟弟,她反而更喜欢年长者,有一些恋爱经验也很好,这样相处起来不会太麻烦。
周栩读到博士,倒也尝试过接受别人的爱慕,只是……实在无趣。
“喜欢啊。”唐若南暧昧地凑过来说了一句。
周栩点点头,大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