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做好慷慨赴死准备的林北，见状露出了惊讶之色，“你怎么不刺下去？”

与此同时，姬如雪也是一脸的错愕，“你怎么不躲？”

她的动作不快，如果林北想躲，完全可以躲开的。

除非，林北不想躲。

而二人的声音，也是几乎同一时间响起来。

听到林北微微惊讶的，下意识的声音，姬如雪这才明白了。

面前这个俊朗又可恨的，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居然是真的没想躲开，而是想死在自己的手里！

“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刀如果刺下去，你会死的。”

姬如雪语气复杂地说道。

林北微微颌首，语气淡然，“我知道，这是我欠你的。”

“以命相抵也是应该。”

他说话的语气真诚，显然不是敷衍，或者撒谎。

就连恨不得撕碎林北的刘梅，此刻也是有些动容了。

姬如雪沉默了。

她打量着五年前玷污了自己的林北，心里说不清的感觉。

对这个男人有恨吗？

有。

但当初自杀未果，那个救了她的老人，也说了前因后果。

姬如雪知道，林北也是被下药，才神志不清，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不过即便如此，林北毁了她的清白也是事实。

姬如雪说不恨是假的。

但时间过去五年之久了。

这份恨意也消减了许多。

更别说，刚刚林北慷慨赴死的决绝，也让姬如雪动容不已。

恨，所剩不多。

当然了，原谅林北是不可能的。

至少现在不可能。

“杀你这个强……杀了你，我也会坐牢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