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亲耳听到慕屹舟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时,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正被薄庭尧压在身下。
她看着上方阴冷盯着她的男人,微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你在干什么?”阮栖心里又惊又怒。
昨天,跟她谈了三年恋爱的男友慕屹舟,跟别人官宣订婚了。
刚才在游轮的酒吧里,又遇到了他。
为了报复他,喝得有点醉的她抱住一个男人亲上去。
这个男人竟然是薄庭尧,是慕屹舟未婚妻的小叔。
她看着他的俊脸,脑海里浮现他的传言。
莞城的薄庭尧以心狠手辣,视人犹芥的手段,从他大哥手中抢过了薄家大权。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时的冲动,会导致现在这个场面。
“干——你。”
上方的男人的动作伴着阴冷的声音,疼得阮栖冷汗涔涔。
“疼……”
“疼就对了,记住谁让你疼的,别喊错了人。”男人阴鸷的警告。
阮栖想起,刚才在迷糊中喊了慕屹舟。
看得出来,他很介意。
阮栖疼得眸里泛着水漾,看他时,勾人而不自知地小声解释。
“我刚才喝醉了,没看清是你……”
“我不讲缘由,招惹就招惹了。”男人的声音自带戾气。
阮栖见他发怒,脑海浮现得罪他的人不是被赶出莞市,就是破产的传言,意识到她得罪不起。
可眼前就算据理力争,也挽回不了清白,不如顺势一炮解了他的怒。
且不说他是慕屹舟未婚妻的小叔,辈份上压一头,就以她睡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好像也不算亏。
这么一想,她主动缠上他的脖颈,反攻送上唇。
“我可以补偿……”
她贴上他的唇后,沿着他的唇,一直往下亲,停在他的喉结处。
舌尖轻扫而过。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暗,手掌捏住她的后颈,人移离他几分后,暗哑着声问。
“知道我是谁吗?”
阮栖的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薄先生……”
江南女众的软声细语,清嗲得撩人心魄。
“叫得这么大声,要比过隔壁?”耳旁传来薄庭尧狎昵声。
阮栖咬着牙根,才没骂出来。
变态的男人。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恢复了安静。
薄庭尧面无表情从她身上下来,径自走向浴室。
阮栖身体里的余韵平息后,才撑着起身下床,忍着身体的酸疼,缓慢地蹭到衣服边,弯下腰捡衣服。
薄庭尧打开浴室的门,看到了白得晃眼的女人,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她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很好,而且还白。
薄庭尧在床头柜子停下,莫名地想抽烟,顺手也就捞起柜上的烟盒,抖出一支,放在嘴边,点燃,透过薄雾看她。
阮栖快速穿好衣服后,转过身,看见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刚才纠缠的画面倏地浮上来,羞耻感让她的脸烧了起来。
“不去洗洗?”男人暗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阮栖回神,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唇微弯,软声开腔。
“薄先生,刚才虽是我喝多了,但刚才我也做了补偿,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薄庭尧叼着烟,微眯着狭长的眸子,“我是什么人都能睡的?”
阮栖一怔,愤怒,虽是她先招惹他,但是他把她拉上床的。
“堂堂的薄总,竟然颠倒黑白占女人便宜,传出去,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刚才一炮解恩仇的想法,荡然无存,还是要据以力争。
白雾后的眸子,浮荡出笑来,“你觉得有人相信我占女人便宜?”
阮栖被噎住了,以他的地位,只会相信女人对他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