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福!”男人唤了一声,一个身着太监衣服的中年男人疾步跑了进来。
“陛下。”张德福往地上一跪,“昨夜见陛下睡得安稳,不忍唤陛下起床,请陛下责罚。”
张德福听他声音似乎带了一丝的恼意,忙磕头道。
陛下睡眠一向不好,有时候几乎一夜不能入睡,昨儿个难得见他睡了个好觉,哪怕是被责罚,他也是不忍心打扰的。
“沐浴。”夜承宴只说了两个字,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张德福微微愣了一下,便安排人准备。
“烧了。”夜承宴走进浴池,吩咐道。
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在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张德福自然是知晓他的意思的。
“是。”他拾起亵裤,将它卷成一团放入袖中,亲自动手。
他的陛下梦遗了。而且刚才他还瞥到……
那一处是崛起的。
所以,陛下的不举之症……起死回生了?
张德福没敢乱想。
陛下太苦了。
登基没多久就被证实患了不举之症,面对后宫三千佳丽却是有心无力。太后的虎视眈眈,众大臣的苦苦相谏甚至是以死相逼。
恒王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这块巨大的肥肉,哪一天就落入他口中了。
不是不舍得那位置,只是这江山和社稷,不是谁都可以的。
陛下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绝不会让他的子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不会让祖宗的基业在他这里毁于一旦。
深夜,夜承宴还在御书房批改奏折。
烛火渐渐弱了下去,张德福上前,正要添些灯油,夜承宴抬手,“朕乏了。”
想起梦中的女子,一向冷峻的面上不觉浮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那柔软的触感,酥麻的体验,似水一般的柔情,如火一样的炽烈……一切的一切,他好像,有些期待。
想着,便径直往寝殿去了。
张德福着实吃了一惊。
往日陛下不忙到丑寅时分是绝不会歇下的,这么多年来雷打不动。今儿个才子时,竟就入睡了?
江德福伺候夜承宴睡下,心中自是开心的。
往日他怎么劝,陛下总是不拿自己身子当一回事。
今日不但睡下得早,而且入睡也很快。
……
“梦姑……梦姑……”夜承宴的声音有几分失落,他已经入梦好一会了,梦中的人儿却迟迟没有看到。
难道,不过是突如其来的春梦一场?
可是他心中分明感觉,那梦境太过真实,分明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一般。
而今夜,似乎有着某一种魔力,指引着他,又将他带入梦中。
“梦姑……”夜承宴一阵落寞,眸光也黯淡了几分。
眼前忽然一暗,视线被一双莹白娇嫩的小手挡住了,娇媚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是昨夜熟悉的让人酥酥麻麻的感觉。
“梦郎……”
“调皮!”夜承宴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转身环住她柔软的纤腰。
呼吸仿佛停滞在这一瞬间。
饶是见过美女无数,眼前的人儿仍是让他忍不住看迷了眼。
眉如远黛,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绯红,似乎能掐出水来。
两瓣朱唇鲜艳欲滴,饱满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那香甜。
最勾魂的还是那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似醉非醉、迷迷离离、媚态万千。只一眼便沦陷其中。
他……居然可以看到她!
昨夜佳人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没想到今晚……
夜承宴幽深的双眸微动,有细碎的光芒在闪烁。
眼前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只微微一笑,山河瞬间都失去了颜色,整个世界,唯有她闪耀如星辉。
夜承宴在这勾魂摄魄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