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而且按照治疗疗程来看，他每个月至少都得来这里一次。

老师傅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很多人生病没时间看和治疗，像他这样的，恐怕工作很忙。

“小伙子，也就第一个月需要耽误的时间长，一个月后，每个月来个三五天即可。”

一开始耽误时间多，等后期就好许多。

李杰在一旁劝导，“寒哥，祖国建设很重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得重视啊！”

顾寒紧抿的唇瓣动了动，“好，我听医生安排。”

他有年假探亲假，工作忙完再请点假来治疗，也还是可以的。

老师傅的眉头舒展开来，听话的患者，他一定会尽全力去治疗。

“今天，就先回去喝一天中药，明天开始我给你安排针灸。”

等身体里的气血顺了，再针灸，双管齐下。

领了中药，再买一个药罐子回去熬，看到有卖花生糖的，顾寒称了半斤。

“寒哥，你这么大了还爱吃糖，小心得蛀牙。”

李杰一回头看到他一个大男人买糖吃，很新奇。

顾寒没说话，而是把糖放在嘴里，和往常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

仿佛今天中午那顿美味的饭菜，是错觉一样。

见顾寒绷着脸嚼花生糖，李杰有种看到他嚼敌人骨头一样，心底发毛。

难道是因为治病的原因？

“寒哥，你别气馁，我们这老中医本事真的很高，我们配合了试一试。”

顾寒多年前，曾被敌人抓住且折磨，喂了药，虽然被及时解救，但味蕾因此损伤，有些厌食症。

再加上他是个工作狂，拼起来不要命，时常饱一顿饿一顿的，还有胃病在身。

“我知道，糖你吃吧。”

顾寒将一包花生糖全塞李杰的手里，拎着中药往外走。

“寒哥，你等等我。”

李杰深深叹了一口气，味蕾受损，吃什么都没味道，真是温柔的折磨。

另一边，老板负责打下手，老板娘招呼客人，姜念念切菜炒菜，动作麻溜。

爆出来的香味，弥漫着这一条街，闻着味道来的顾客还不少。

到最后，菜还有，饭没了。

“饭还没熟，不好意思了。”

老板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刀子在他的心口上戳啊戳，疼得他想掉眼泪。

这年代的饭都是用蒸的，蒸之前还会泡一下，蒸了第一遍还要过凉水淘一遍再彻底蒸熟。

要么就是用水煮，半生不熟的时候捞出来和玉米面一起蒸，不像后世有电饭锅。

“没饭有菜也行啊，我们去买饭来配菜。”

老板：“？”好像，也行，少收饭钱就成了。

最后，准备的食材也全都消耗结束，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顾客基本上都是工人，全都赶回去上班去了。

姜念念满身油烟从厨房出来，老板娘带她到后厨，递上干净的毛巾和一盆温水。

“大妹子，洗一洗，辛苦了。”

擦洗好后，姜念念坐在桌旁，老板还给她倒了一碗凉茶，还用扇子给她纳凉。

伺候得她像个大小姐。

“老板，怎么样？你打算开我多少工资？”

老板的笑容跟花儿一样，今天小半天的时间，挣到了一周的钱！

他一定要想办法留下这财神爷！

“不能全天吗？”

有的工人下班晚，晚饭也是有不少人下馆子的，有时候遇到发工资，还会带全家下馆子。

国营饭店略贵，所以很多顾客更愿意选他们这种小馆子。

姜念念摇摇头，“我只做中午，十一点到三点，到了时间我就要下班回家。”

“四块怎么样？”老板咬了咬牙，忍着肉痛提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