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
一来,她看出来季长踪确实对他们盛家忠心耿耿,要不然他分明也能去县主府。
二来她已经把季许知要到了她的院子里,以后马厩就只有季长踪一个人了,她可不能做压榨人的资本家。
去了如松院,却被告知父亲去了如莲院。
如莲院是母亲的院子。
她那黏人的老父亲哟。
盛松年轻时候是武将,武将这个身份,大多数人家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进来受苦,说不定,哪一天就守寡了。
她的祖父就是在战场上死的,祖母听闻这个消息后,动了胎气,生下父亲也跟着去了。
侯府就只剩下了父亲这一根独苗苗,但好在父亲慧眼识珠,站队了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
再然后,几次出战全都大胜,名声也一天比一天高。
可就算如此,也没人愿意嫁给父亲。
是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不顾阻拦,嫁入侯府。
后来,在她八岁那年,父亲被己方背叛,被大庭广众之下挑断了手筋脚筋,好在援军及时赶到,父亲才没有丧命。
不过经此一事,父亲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
也就理所当然的转成了文官。
天天在朝堂上大骂四方。
而父亲的后院,时至今日,也只有母亲一人。
如莲院。
盛松和盛夫人二人对桌而坐。
“天杀的狗崽子,到底是谁给珠儿下的毒,等我找到了非要扒你皮不可。”
盛松气的胡子抖了三抖,他前几日去各家,除了要给珠儿出口气以外,当然还要暗中调查,到底是谁给珠儿下的毒。
盛夫人狐疑: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那当然,”盛松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我再三试探之后,还让暗卫多留了些时间,见他们没有异常举动,才确认的。”
“那就奇了怪了,究竟是谁要对珠珠下手。”
盛松见不得夫人担心:
“夫人宽心,我已将此事禀告给圣上,圣上会派人调查的?”
“什么?你将此事告知了圣上?”盛夫人大惊,“虽说你和圣上有情义,但这情迟早有一天会消耗完的,你这……”
“无碍无碍,我越这样,圣上越放心。”
“但为今之计,还是要保护好珠珠,防止那贼子再次狠下毒手。”
“夫人放心,我已安排了人,盯着珠儿的进口之物,绝不会有所闪失。”
屋外的盛珠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
父亲调查下毒之人了?
原文中不是寂二下的毒吗?
但是那天原主胃口不佳,没吃了两口,而且那毒也不是什么剧毒,好像寂二是被一个郎中给骗了银子……
“见过父亲母亲。”
盛夫人见女儿来了,立马换了另一副表情:
“珠珠累不累?可是有事要找母亲?”
盛珠摇摇头:
“刚听父亲母亲说,是要找下毒之人?”
“没错!”
“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刚醒之时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不是中毒,是我食用了相克之物,所以才会有中毒的脉相。”
寂二猛地抬头,她竟故意隐藏下毒之人?她连这个也知道?
可是为什么不把他供出来?
盛松眉头紧皱:“此话当真?”
盛珠撒娇:“当然了,父亲,这件事你就别查了,查不出来的,是我自己的问题,父亲如果闲的没事干的话,可以多找人问问孕期要注意的事项……”
“啪嚓——”盛夫人手中的杯子突然落地,她紧皱着眉头,神情复杂的盯着盛珠的肚子,“珠珠,你……有了?”
盛珠:……
“什么?珠儿你有孕了?”盛松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可手却不停,连忙拉着盛珠坐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