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软烂的玉米红薯粥。
沈檀坐下后,秦砺先给她舀了半碗鸡蛋羹,“我奶吃不了味重的,你记住这个味,以后做饭,盐不可放多了。”
“大哥,我记下来了。”
沈檀端起碗,浅浅的尝一口,和她前世的口味差不多。
她也不喜欢重油重盐的饭食。
不过这个时候的鸡蛋是真好吃,金灿灿的没有一点假。
秦秋娘在吃萝卜丝,听到沈檀的那声大哥,抬眉看看秦砺。
唇角轻撇,臭小子,路堵的那么绝,可别后悔哦!
秦砺忽视秦秋娘责怪的眸光,往沈檀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吃饭,这么丑的小丫头,他才看不上。
次日,沈檀身上完全不痛了,秦秋娘还是逼着她又躺了一天。
晚上,秦砺炖了一条巴掌长的鲫鱼,用汤烩了一颗新鲜白菜,炒一盘菠菜。
这三天的饭食,对原主而言,是做梦也想象不到的生活。
沈长旺胡翠芬又懒又坏,一年到头挣不了一百天的工分。
一家子全靠原主干活挣工分分粮食,不够吃的,就去大女儿家要。
至于沈银花,嘴巴会哄,自然比老大和老三好过一些。
整天追着那些男知青,做嫁给城里人的梦。
次日五点多,秦砺出门前,提了一条三斤多的草鱼给她,“内脏喂黑仔,洗干净晾檐下就行了。”
黑仔就是石榴树下,安静的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黑狗。
沈檀发现它对秦砺和老太太的指令,言听计从,很通人性。
不过,她不敢接近它,因为她总感觉黑仔不是狗,而是狼。
因为东洼村后面是一片几万平方的原始森林,里面有狼。
平时大家打柴捡山货,只敢在外围,从来不敢去深山。
秦砺要真捡个狼崽子回来养,也不是不可能。
“我记着了,”沈檀拿过鱼,“早饭还煮玉米红薯粥吗?”
“米面都在你睡的那屋里,你看着办,”秦砺说完出门时,回头又厉声警告一句,“在家照顾好我奶奶,不许出门。”
“哦。”
沈檀跟过去关大门的那一刻,看到那丛玉茗花,比前日开的更加繁盛。
她赶紧关好门,提着鱼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