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道：“大哥，你也累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叫膳房给你做了些吃食……”

“不用了，我不饿。”纳兰昭懿推着他往门外走：“我要睡了，你快出去。”

“那明日我带你去马场走一圈？”

“嗯。”事已至此，帝王赐，不可辞，明日不去，那就是对帝王的不敬了。

翌日，天气大好。

北郊地势辽阔，满人爱骑射，入关后就将这片地方圈了出来，供王公贵族跑马用。

兄妹俩甫一露面，就被总管好生请了进去：“皇上有吩咐，叫奴才给格格选一匹温顺的，奴才早有留意，这就带格格去看看？”

纳兰成德道：“烦请总管带路。”

能送来这儿的马都是血统高贵的，纳兰昭懿一一看过去，只觉眼都花了。

“伊兰珠可有偏向的？”纳兰成德问她。

“我也不懂，大哥替我做主就是。”

总管见状，有心向他们卖好，主动推荐道：“格格不妨瞧瞧这匹，可是刚从西部运来的，古有项羽身骑乌骓以少胜多，九战九捷，叫此马有‘天下第一骏马’的称号，年初来的这匹马，数它血统最纯正。”

纳兰昭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匹通体乌黑、油光水亮的骏马趾高气扬地看了他们一眼，一甩尾巴，又低下头去，慢条斯理地吃着草料。

它毛色顺滑如绸缎，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惟有四个马蹄欺霜赛雪，很是漂亮。

纳兰成德蹙眉：“马是极好的马，不过，听闻乌骓性子极烈，我这妹子是初学者，恐驾驭不了。”

话音刚落，乌骓好似知道是在说它，撅了撅蹄子，弄出极大的声响。

纳兰昭懿笑道：“大哥，你说它脾气大，它不高兴了呢。”

“倒是挺有灵性。”纳兰成德轻笑一声，垂眸看向她：“看中这一匹了？”

纳兰昭懿确实有些意动。

总管见此，上前将门打开，一面安抚着乌骓，一面解开绳索交到她手上。

纳兰昭懿学着他的样子轻哄它，这匹乌骓果然性子极烈，怎么诱哄都死赖在厩里不出门，还拿轻蔑的神情看着她。

周旋了一刻钟后，她有些泄气。

纳兰成德安慰她道：“此马非常人能驾驭，不然另择一匹？”

“嗯。”纳兰昭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倒不是她好高骛远，而是她觉着越烈的马，越是容易出事，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