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哪里哪里?”盛珠再接再厉,“不瞒先生,家父对我学问要求甚高,此番请先生前来,也是为了我的学业一事……”

“你要我当你的先生?”栾久不可置信。

“绝无虚言!”盛珠淡定开口,实则心里在滴血,谁闲得发慌想主动学习。

要不是知道你后来虽身居高位,但心里总心心念念想要当一个教书先生,我怎么可能这么说?

栾久热泪盈眶,背对着盛珠跪下,朝着天地磕了一头,哭哑了声音:

“爹娘,您二老在天有灵,儿子终于要有出息了。”

下一秒,栾久就转过身,神采奕奕:

“还不知小姐姓甚名谁?以前可曾读过什么书……”

这就开始了?盛珠正襟危坐:

“家父盛松,乃如今的长平侯,我……”

“你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纨绔不堪的盛家小姐?”栾久忽然提高音量喊道。

盛珠额角抽抽,这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不是一直在奴隶场吗?

原文中他可是在奴隶场被关了整整八个月,这才得以赎身。

盛珠看到他第一眼时,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待八月之久。

现在总算知道了,就是这张嘴,把想买他的人得罪了个遍,怪不得后来一直被牙子欺辱。

“先生说笑了,传言只不过是捕风捉影而已。”

盛珠低头说道,她怕她再看栾久一眼会忍不住把他那张嘴给缝上。

可她低头的那一瞬,却没看到寂二同栾久的眼神交流。

“咳咳……”栾久假咳两声,“是我的错,那小姐曾读过什么书?”

盛珠抿抿唇,仔细回忆着上辈子看过的书。

“看的大多是一些话本,什么痴男怨女,爱而不得,割肾救妻,追妻火葬场……”

“什么?这就是你说的你父亲对你要求颇高?”栾久咋咋呼呼的声音再次响起。

盛珠揉了揉脑壳,心想今天这步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也不怪栾久震惊,这世道的女子,如果请先生,教的也无非是一些女德女戒什么的。

外面的画本子,尚在闺中的女子会不耻看这些书,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栾久看出了盛珠的不耐烦,他降低了音量:

“恕我直言,盛侯爷和盛夫人可曾知道你看那些话本子?”

盛珠想起屋内垫桌角的那本禁书,连那种书都光明正大的垫桌子,不怕被发现。

话本子岂不是小菜一碟?

“家父家母对我甚是宽容,不拘我看什么书。”

栾久抽抽嘴角,这般女子,他可不想教。

可是……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好友。

“我知道了,三日后,正式开课!”

盛珠应好,摆了摆手。

“寂二,你带着先生去偏房,我要休息了!”

人走后,盛珠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平白无故找了个先生。

余光看见季许知还在一旁站着,她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连呼吸声都没有。

她差点忘了他还在这。

“你这件事干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季许知跪在了地上:

“小的不要赏赐,只希望能饶家父一命,银子多宽限一些时日。”

“该赏还是得赏,”盛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父亲下值还需要多久。”

“回小姐,还有两个时辰。”

那就是四个小时。

“这样吧,一个时辰后,你来找我,我同你一起去找你父亲,告诉他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谢谢小姐!”季许知磕了很响亮的一个头。

他是真的高兴,本以为以小姐的脾气,这次必死无疑,想不到小姐却派给他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

季许知压制着内心的欢喜,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