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看着地上她刚流的一片血,此时已经渗进泥土里,只留几道蜿蜒的影子。
她低着头把脸埋进掌心里……
“爸爸!我看到她没去吃东西,正坐在院子里哭。”
大宝偷偷看了她几眼,随后扔下碗兴冲冲跑到床边汇报。
沈让目光沉沉,抿着嘴没有说话。
其实桑晚并不是在哭,她只是在想待会怎么把婆家那只鸡给抢来。
说是抢不如说是拿回原本属于男主的东西。
原文里男主并非刘建国夫妇亲生,而是被从镇上捡来的。
当时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刻着沈字的玉坠,这对夫妇感觉成色不错就卖了,结果卖了一大笔钱。
于是他们就收养了男主,给男主取名沈让。
刘建国夫妇这些年一直对他非打即骂,把他当成苦力来使,从没好好对过他。
卖玉坠换来的钱也全花在亲生子女身上。
这笔天降之财让一家子养成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心态。
男主结婚后他们第一时间分家,把男主分了出去。
只丢给他一块没人要的荒地,和两间破房子。
分家后他们还时不时上门压榨男主,拿着养育之恩逼迫他给钱。
更看不上原主这个儿媳妇,没少连带着她一起羞辱。
好在桑翠翠也不是个好性子,没少和他们你来我往地闹腾。
桑晚去村里晃荡了几圈,发现家家户户都出门上地干活了,就连小孩们也没闲着。
路上碰到几个送饭的妇女,她们看到她也是满脸厌恶,恨不得朝她脸上吐上几口。
“呦!这不是沈让媳妇吗,你这是去哪啊?”
“咱们村的头号闲人代表也舍得出门啦?我还以为你也和你家男人一样,残了呢!”
没有理会妇人们的嘲笑议论,她拖着身子气喘吁吁,直奔村头刘建国家。
村头就那一家砖瓦房子,外层还刷着白泥,比别家的都要高出几头,很是气派。
不出意外这就是原主婆家了。
这样的房子放在1985年也算是农村里比较好的了。
不过这盖房子的钱可都是男主的。
看着院门大开她直接跨步进去,迎面撞上拿着簸箕准备去后院喂鸡的婆婆王桂花。
王桂花头发花白,脸上堆满褶子,倒三角的眼睛微微上翻,嘴唇薄得像张纸。
桑晚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玉坠呢?”她决定诈一下婆婆,先要顿饭也是好的。
王桂花手里簸箕掉在地上,里面发黑的糙米洒了一地。
“什么玉坠?”她眼神发虚,浑身僵硬。
桑晚冷笑:“我这就去村长家一趟。”
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她便感觉胳膊一紧,果不其然是王桂花追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压低。
桑晚抬手抹了把汗:“给我五十块钱还有一只母鸡我就告诉你。”
“你做什么梦呢?!”王桂花大喊。
不怪她惊讶,这年代猪肉才八九毛钱一斤,蔬菜水果也才几分钱。
农民全靠种地为生,每年交完公粮甚至都不够一家子吃食,哪来这么多钱。
王桂花气得直喘,脱下脚上的脏布鞋就要抽桑晚的脸。
桑晚只是随手一挡,老太太就滚在了地上,沾了一身黄土。
“妈!”
刘若兰从家里跑出来,一张小脸吓得发白。
“桑翠翠你还算是个人吗!”
她气得眼通红,胸脯上两个大辫子也跟着颤动。
桑晚看她穿着当下时兴的确良衬衣,不似村里女人们的土气,便知道她是刘建国的小女儿,刘若兰。
这个刘若兰让人印象深刻,因为书中她一直暗恋男主,却苦于兄妹身份不能表现出来。
更好笑的是,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