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凉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喝。”边说边把茶炉点燃。
看着她连贯的动作,全心全意为他的心思,梁轻舟说不出一句问责或者生气的话。
“我以为你最近出门是……”
“是什么?”秦未晚没反应过来,她不说是因为他不问,她以为他不在乎。
秦未晚抬头看他,“是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梁轻舟抿紧唇,艰难张口“我以为你回他身边了。”
“他?”秦未晚没有反应过来,柳眉轻挑,略一思索也回过味来。
“你介意吗?”
梁轻舟知道自己只是外室,这个问题他们肯定早就已经讨论过,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而她什么都知道,他只觉得不公平。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会不会介意,但是,你现在问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介意!”
“轻舟,我和你说过的,我有夫君……”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梁轻舟一把抓住,他不想听关于她夫君的事。
猝不及防,她看懂了他的意思,他的眼神过于热烈,秦未晚恍惚了一下,心漏跳了半拍。
“怎么啦?”
“在这里不要提他,至少,在这里……你的夫君是我。”
“在这里,你,只能是梁夫人!”
梁轻舟眼里灼灼星光,热烈深情,她伸手轻触那颗泪痣,她知道的,那人不会如此看她。
那她此刻狂跳的心……
“好。”
“我听李大夫说,凤尾山有大虫流窜到此,你最近能不能不要上山?”
秦未晚咬唇,上山是为了抓翎羽鸡,也为了挣钱,她身上所剩的银两确实不多了。
“你放心,我以前就经常随···娘亲上山打猎。”这是真话。
“我娘亲本是山上的猎户之女,后来嫁给了我爹,但一有空,她就会带我上山打猎。我虽然不会什么绝世武功,但还是有些拳脚傍身。”
“呐,你看这桌子,不就是我给你做的么?”说着拍了拍竹榻。
梁轻舟不说话,一阵沉默,抓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是不是因为我?”
“因为我的伤势?”
“我说过要医好你的呀,你忘了?”
“我知道,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只是因为疤痕的话……”
见他沉默,秦未晚想,不若现在就将那些早就想好的说辞,“全都是因为我!不医好你,我愧疚!”
“你受那么重的伤都是因为我!”
秦未晚起身,语重心长的开始给他编造一个英雄救美,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我早已成亲,那人,咳,在青山县,距离我们现在的玉山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我们相遇也是在青山县十里外的风雨亭。”
“那日天空下起雨,我去镇外的寺庙礼佛。”
“凉亭里,有一个穷书生,淋着雨,怀里抱着的书箱一点都没有淋湿。”说着秦未晚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听的认真,又继续说道。
“书生蹲在那里,全身都湿透了,还发着烧。我见他可怜就给他递了手帕,将伞撑到他背后,让他不被雨淋到。”
“谁知道,在我要走的时候,书生突然扑倒,抓住我的脚踝,说让我救他。”
梁轻舟脑中模糊的影像划过,正是他抓住人脚踝说“救我!”
“我救了那书生,书生要上京赶考,却身无分文,我答应资助他盘缠。”
“书生无以为报,就说要以身相许报答我。”
“我和书生说了我的情况,书生早已对我情根深种,不顾世俗,说愿意做我的外室。”
秦未晚坐回桌边,深情地看着他,“他说,待他有一日,金榜题名。待我和离,他要八抬大轿娶我为妻!”
梁轻舟脑补了一整个他许下这诺言的场景,对于他们读书人来说,礼法,教法,能冲破世俗,自己还真是爱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