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选了一套开始组装。

沈小舟原以为小姑姑是瞎吹,没想到她还真会。组装渔轮鱼竿,上鱼线绑鱼钩全能。虽然手法略显生疏,不过磕磕绊绊,没多一会就熟练起来。

沈小舟有样学样,一板一眼跟着小姑姑学习。两人折腾了快半小时,终于凑齐两套装备,出了库房兴冲冲的往海边走去。

浮龟岛四乱石林立,没有大片沙滩。只有东侧礁石较小,地势相对平缓。

两人扛着鱼竿提着渔具箱,一路走走停停,在草丛中捉了些蚂蚱做饵,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东岸的乱石滩。

此时才刚八点多,微微的海风拂面,朝阳下的碧海,泛起万顷金波。

如此一派宜人的春日海景,任谁也看不出,这美丽的大海,蕴含着致命的核污染。

眼前的海天美景,两人早司空见惯。径自选了两块平整大石,展开小马扎准备开钓。

两人如今的装备,即使在战前也称得上是专业。在如今的情况下,更是文物级的罕见。

不过即使如此,沈小舟心中一点底都没有。既怕小姑姑吹牛,压根不会钓鱼。

更怕能钓到鱼,却全是剧毒之物,毁灭两人仅存的希望。

看着侄子一脸忐忑,周朵朵昂首挺胸信心十足:

“小舟你怕什么,看姑姑给你表演一个秒中”

周朵朵坐在小马扎上,膝盖并拢小腿外八,大咧咧的打开一个塑料瓶,捏出一只蚂蚱挂上鱼钩。

在沈小舟期待的目光中,周朵朵左手抓住竿柄,右手握住渔轮支架并用食指压住钓线,双臂上举横于头顶,竿柄朝前,竿尖指向脑后。

深吸一口气蓄足力气后,左手用力下压,右手前挥将海竿如刀般劈了出去。

钩饵挂着风声飞过头顶时,压线的右手食指轻轻松开,渔轮呜呜作响,鱼线被钩饵扯着飞向远方。

随着紧握竿柄的左手在左腹悬停,右手握竿前伸水平定住,钩饵已落入六七十米的海水中。

沈小舟目瞪口呆之际,周朵朵娇憨一笑:

“嘻嘻,这就是劈投法,最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

沈小舟眼睛一亮,刚想问问还有几种抛投方法,就见周朵朵的海竿竿稍陡然下弯,鱼线瞬间绷的笔直,忽左忽右的乱窜起来。

“哈哈,就说会秒中吧!”

周朵朵兴冲冲的站了起来,双手猛抬鱼竿使鱼钩刺的更深。

周朵朵左右挥竿,拉了两次之后微微皱眉,感觉这鱼不算太大,便果断转动渔轮拔起河来。

果然那鱼并没有太大反抗,没几下便被拖到岸边。周朵朵手腕一抖,‘哗啦’一声水响,一条近一尺的鲈鱼飞到半空,随风一荡飞落在目瞪口呆的沈小舟脚旁。

他下意识的一弯腰,伸手按在了鱼腰上。

“怎么样,怎么样?”

周朵朵满脸期待的看过来,忽然一阵淡淡腥臭传来。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起来。

沈小舟抬起大手,露出下面一条半死不活的大鲈鱼。这家伙身上斑斑点点,鳞片脱落了起码大半,活像染了白癜风。背鳍尾鳍残缺不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臭味。一看就不是能吃的东西。

周朵朵顿时哭丧了脸:

“唉,果然还是这样…”

潮涨涨落时,岸边的小沙滩上,偶尔也会有小鱼搁浅。不是脓疮就是肿瘤,偶尔外表无损,也是散发着恶臭。

沈小舟摘下鱼钩,起身把烂鱼丢回海里,不以为意的道:

“小姑姑,一条烂鱼你就受不了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就耗在这,钓不出好鱼不回家的”

又被侄子抓住痛脚,周朵朵很不服气,气呼呼的撅着嘴道:

“刚不是教给你了,你也钓一条看看”

沈小舟嘿嘿一笑,打开瓶子取了一只蚂蚱,从头部穿过鱼钩。昆虫顽强的生命力让它一时不得就死,在钩子上还在不停蹬腿扑腾。

沈小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