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御的脸色渐冷,表面的和平有些兜不住。
早在三十年前,陆君尧和陆君御兄弟两结婚后,陆老爷子为避免争权,早早就分了家,把为数不多的陆家的产业一分为二。
陆时琛和他父亲陆君尧都是商业奇才,经过两代人的经营,带领陆氏问鼎荣城首富, 陆君御和和儿子陆时铭要仰人鼻息,躲在“陆氏”的羽翼下,勉强混日子。
若非如此,他这个当二叔的,早就想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的混球了。
“你放心,时铭已经知错了,何书妍找不到,也不会影响你们兄弟情义。”陆君御忍下不满,放低姿态,态度演的诚恳。
“二叔说的没错,好自为之。”
陆时琛无视众人,抬手紧了紧领带,阔步出门。
“李鹤,让我二叔和岳父都回家养老。”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安排。”李鹤刚应下,就听到一个噩耗。
“如果这次失误,生孩子和去撒哈拉,你选一个。”
李鹤顿时紧张起来,立下军令状:“老板放心,如果结果您不满意,我就去撒哈拉生孩子。”
陆时琛顿足,回头看着他:“嫁个黑妞,顺便当个酋长?”
李鹤一脸黑线,他没这个计划,他是个正常男人,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
还好,能开玩笑,就有的谈,他暂时安全了,何小姐这场闹剧,把自己坑惨了。
何永旭在中心大街总行门口遇到了匆匆而来的陆君御,两人皆是一愣,又好像瞬间想通了。
何永旭先开口,“君御兄,你这是……跟我一样来谈贷款?”
“你也是?”
何永旭点头,巧的离谱,除了他那混球前女婿,还能是谁。
两人一合计,就直奔丰泰总部,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跟前台都没说上一句话,更别说陆时琛本人了。
“永旭兄,你怎么说也是他陆时琛的女婿,他当真无情,把你逼到如此地步。”
何永旭一脸菜色,有些话难以启齿,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他们已经离婚了,当时我女儿闹脾气,领证两人都没有亲自出面,陆时琛直接以非自愿的理由,申请婚姻无效,官方已经通了。”
陆君御怔了怔,果然心狠手辣,爱了那么多年的人都可以轻易放弃,想到陆时铭,隐隐为他担忧,陆时琛不会放过他的。
现如今只是更名陆氏为丰泰集团,跟他们撇清关系,已经算是看在血缘的关系上了。
这个面,不见也罢。
“永旭兄,我们斗不过那个混球,放手吧,趁着现在手里还能留点养老钱,及时止损。”
何永旭商场驰骋几十年,自己亲手创立的地产版图,让他割舍,一千个一万个的不舍得,但最近一个月,他把这辈子的人都求了,无济于事。
罢了,暂时退了,留着老命,来日方长。
两个难兄难弟,倒是因为同病相怜,又有共同的敌人,喝了一场酒,第二天同时宣布破产。
陆时铭被陆君御送去了国外,一场风波,暂时尘埃落定。
表面上是陆时琛赢了,重新掌握了局势,还剜掉了二叔一家这个毒瘤。
这些年,背靠陆时琛没少偷项目捞钱,一直顾念老爷子临终嘱托,睁只眼闭只眼。
实际上,夜深人静的陆氏庄园,二楼卧室的灯通宵不灭,偶尔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陆时琛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捏着结婚戒指,灯光下的鸽子蛋依然耀眼,像一场绚丽的梦,被棱角戳破,不得不面对残忍的现实。
王招娣守在门口,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就是这一夜,陆时琛把婚戒扔了。
“咣当”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王招娣伸头往里瞧,可得看准了戒指落在哪里。
聚精会神侦查时,“王妈你在这干什么?”身后响起佣人小红的声音。
王招娣吓得扑通一声,摔跪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