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陪着?”
她一句话成功的让容赤的视线再次扫过来。
不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她连忙又说:“我是医生,可以随时关注孕妇的情况。”
两三秒钟的沉默。
容赤突然诡异的笑了声。
倒是没再说什么,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去了驾驶室。
牧也盯着被他攥红的手腕良久。
眼眶酸涩。
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最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又回到了孕妇的身边。
容赤的车技很好,开车到医院用了不到四十分钟。
但即便如此,她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孕妇的宫口也已经开到了六指。
一下车,孕妇就被推进了产室。
她回了急诊科室。
刚进办公室,换衣服时发现车钥匙在她手里。
她一怔。
这才记起来,刚刚下车时,容赤因为着急直接将车钥匙塞进了她手里。
她只好又回到妇产科那个楼。
还没进楼栋,偏头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壁上抽烟的男人。
牧也驻足,仔细的看他。
男人身形挺拔颀长,远远看过去,干净的眉眼儒雅温和。
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再往上是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剪裁修身的质感勾勒出他分布均匀的胸肌线条。
15、6度的气温,刚刚脱给孕妇的大衣他还没穿回去。
牧也是真佩服他。
老婆在里面生孩子,他还有心思在外面抽烟。
心可真大。
她折回他所在的位置。
随着她的靠近,容赤也发现了他。
四目相视。
男人神情不变,他抬手吸了口烟,又将烟蒂掐灭。
青白色的烟雾徐徐散开,露出他懒散无波的眉眼。
牧也将车钥匙递到他眼前,“还你。”
容赤瞥了一眼。
但没动。
牧也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没有要接的意思,就将车钥匙搁在他一侧的窗台上,转身就走。
“牧医生。”
容赤在她身后唤她。
声线痞痞的、欠欠儿的,又没什么温度。
她脚步顿下,回头看去,却见他朝她的方向缓缓走来。
男人穿着擦得铮亮的手工皮鞋,走路的脚步声不大,却一下一下的敲在她心扉上。
距离越来越近。
牧也下意识的绷紧了脊柱。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一般,实际上也不过几秒钟。
他渡步而来,驻足在她面前,视线停留在她脸上,薄唇挑出一抹玩味的弧度,“走这么着急,我是洪水猛兽?”
牧也想了一下。
也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她抬头看他,“还有事吗?”
容赤与她对视。
末了垂眸,唇瓣勾出几分邪肆的弧度,“非要有事儿?老朋友见面,不叙会儿旧再走合适吗?”
叙旧?
牧也讪笑,“真想叙旧,车上那会儿怎么不当着刚进产室的那位面叙?”
容赤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这不太合适吧?”
牧也又是一声讥笑,“你都说了,大家老朋友一场,怎么就不合适了?”
容赤嘴唇抿着,看表情像是认真考虑过了才开口:“我容易嘴瓢……”
他说着一顿,静看她几秒,又忽地笑了,带着几分邪肆,“不过你若不介意,我倒也无所谓。”
他说的隐晦。
甚至并没说过分的话。
但牧也却听出了其中深意。
她是真想给他竖大拇指,但忍下了。
仅做佩服的点头,“你可真行。”
容赤唇角轻勾,似乎很认同她的话,“这点,你的确最有发言权。”
牧也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