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是谁忍心下得去手的!
凑近了看,还能看到半个小指长的口子,正好在眉峰上面,这若是留疤了,该多破坏美感!
容渊轻笑:“你个小宫女,怎么给我报仇,难不成给大皇子饭菜里下毒不成?”
果然是大皇兄!
她瘪嘴道:“就算我真下成功了,也会有试毒的太监!大皇子真是太可恶了,怎能如此伤你!”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就说是他可恶,万一是我有错在先呢?”
“才不会呢,你做事那么小心翼翼,肯定不会犯错,大皇子以前连厚点的衣裳都不给你穿,可见他是个不好的!”
容渊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评价大皇子,毕竟,大皇子才是她的……
额头突然被轻轻碰了一下,容渊垂眸看她,她踮起脚尖,正用手帕轻柔地触碰他的伤口。
“有点渗液呢,这么肿,是不是很疼啊?”
她眼中的心疼很明显,不似作假,因为凑得太近,容渊能看清她婴儿般娇嫩的皮肤,以及一路走来被冻得微红的鼻尖和耳垂,殷红粉嫩的樱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
疼吗?
这算什么疼。
武功被废、脚筋被挑、毒发之时,每一样都比额头上小小的伤口疼过千百倍。
身体上的疼痛,也在提醒着他,他身上还背负着什么样的血海深仇。
他伸手握住了黎姣姣的手。
黎姣姣眨着眼睛看着他。
“小玉儿,别弄脏了你的手帕,我的伤,不碍事。”
他将手放开。
“怎么会不碍事呢。”
黎姣姣仔细看了,虽然早止血了,但还肿着,有淤血,也有留疤的可能。
她小声道:“渊哥哥,我进宫之前,跟村里的老大夫学过一点医术,而且我和御药房的小太监关系挺好的,下午我配点药了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容渊适当露出惊讶之色:“小玉儿竟会医术,真是厉害。”
“那当然了。”黎姣姣骄傲地扬起下巴,对他说:“你把手伸出来,我还会给人把脉呢。”
容渊轻笑,他只当黎姣姣在玩闹,找借口摸他的手,并不相信她一个小少女真的会医术。
所谓去御药房配药,不过是去拿点消肿祛疤的药膏。
但当他伸出手,少女的笑容却凝固在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少女的眉心越凝越紧。
好一会儿,她抬起惊疑不定的黑眸,惊声道:“渊哥哥,你体内怎会有剧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