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人声鼎沸,附近又都是茶楼酒肆,一旦闹起来围观的人必然不少,到时候几张嘴都说不清。
青果是个会武功的,气性上来难免夹了些内力,地上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瑟缩到一团,一边抽泣一边无声地望着这对主仆。
“臣女自是不敢得罪郡主,但指婚一事舅父已经去求陛下做主,何况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臣女自幼便与表哥定了亲,如今甘愿为人妾室,郡主总不能仗着自己出身显赫,便这般欺辱臣女吧。”
女子说话的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转眼间就围上来不少人,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席瑟瑟冷笑一声,条理清晰伶牙俐齿,分明是有备而来,叫她骑虎难下。
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她席瑟瑟不知羞耻横刀夺爱,她若在此时愤而离去,便是善妒眼里容不得人,若是答应了她,就是默认了与誉城侯府的婚事。
“你表哥空有一个世子名头,既无朝堂建树,又无沙场军功,想继承爵位还要等上十几年,模样更是比不上我两位兄长俊俏,你凭什么觉得他能堪配本郡主?”
“何况本郡主尚未议亲,你空口白牙污蔑宗室清誉,便是将你送去刑部受审都不为过,别以为哭一哭本郡主就心软了,我不吃这套。”
席瑟瑟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今天这是撞了邪,还是他们誉城侯府的人都有毛病,非要挑在同一天找不痛快,都是张家人惹出来的祸,这笔账她记下了。
“怎么会?没议亲?我明明听见……”
那女子坐在地上喃喃呓语,席瑟瑟懒得去听她说什么,冲青果一个眼神示意,立刻叫来了王府的马车。
“将左小姐绑了送回左侍郎府上,另外替本郡主带句话,就说今日多有得罪,改日本郡主定当上门拜访。”
王府的下人手脚麻利得很,对待这种污蔑主子的人更是不讲究怜香惜玉,五花大绑直接塞进车里,驾着马车长驱直入地驶入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