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宝嫦才是母亲呢。
薛宝嫦站直身子,听母亲这般问,脸上笑容不变。
“世子他本要一起来看望您,回来的半路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临时离开了,还希望娘不要责怪他呀。”
一番话说得委婉体贴,根本看不出她与顾砚洀之间有隔阂。
身后的丫鬟绮蓝和绮云也只能将怨气憋在肚子里。
知女莫若母,薛母经商数载,也算是阅历深厚,她这个女儿若是不想说,她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的,但是扫见她那急性子的丫鬟绮蓝,脸上一瞬即逝的怨念,她心底有数了。
压下担忧,迎着女儿往屋里去。
进了屋,薛宝嫦让人把婆母金夫人送的回门礼一一堆满了屋子。
都是珍贵的药材补品,昂贵的绫罗绸缎,首饰配饰等等,薛母见此,就知道金夫人待女儿不错。
薛母一早就亲自下厨房给她准备了爱吃的饭菜,母女俩其乐融融。
靖国公府这边可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了。
不知是哪位达官显贵家的子弟在欢意楼看到了本该陪着夫人回门的顾砚洀,就跟自家老子当笑话一般说了。
靖国公在宫门口得知此事,看着同僚那戏谑的眼神,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
“逆子,混账!”
等薛宝嫦回到国公府,去给婆母请安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场闹剧。
靖国公正命人将本该在欢意楼的顾砚洀按在板凳上,执行家法。
那粗粝的鞭子虎虎生风,狠狠抽在顾砚洀的腰背臀。
这家伙倒也十分硬气,被打得皮开肉绽,愣是没有喊一声疼和求饶。
金夫人虽然心疼儿子,可她深知夫君的脾气,越劝火越大,只能看着干着急,看到薛宝嫦来请安,眼睛一亮。
薛宝嫦接受到她那乞求的眼神,忙上前给国公爷请安,顺带求情,言明顾砚洀是陪她去了薛家的,后来是她觉得路程遥远,才没让他跟着去临城看望母亲。
国公爷岂会不知薛宝嫦的用心,不过是给他们父子俩一个台阶。
按理说,薛母才是正经救了他父亲,老国公的救命恩人,更应该去拜望才是。
不过,见薛宝嫦求情,也就罢了。
顾砚洀这顿揍,才算是停了。
“宝嫦,是我们靖国公府对不住你,往后府里的中馈就交给你来管。
一切由你做主,包括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若是以后他再做出错事,任由你来处置!”
这下,轮到薛宝嫦不安了。
她忙推辞客气道:“儿媳刚进门,年轻资历尚浅,恐怕难当大任。”
金夫人却笑道:“不必担忧,这几日观你将彰益院安排地井井有条,是个管家的好手。
我在你这个年纪嫁入府中也是一点点学着主持中馈的,若是有不懂的,可派人来寻我,若有不开眼的,任由你处置!”
这份恩宠和信任倒是给了薛宝嫦极大的体面,顾砚洀受罚,薛宝嫦坐上掌家之位,也算是替自己的混账儿子做些弥补,给薛母一个交代。
如此,薛宝嫦也就大大方方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