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
时婳垂下眼,耳尖红红的,轻声说:“夫君同宁姑娘相处了那么久,经验上应当不缺的。”
一句话,泼凉了气氛。
赵母瞪了赵煦之一眼,转头又对时婳道:“你这孩子,提这些做什么。”
时婳佯装懵懂无知,怯怯的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赵母噎了一下,时婳当时嫁过来才刚及笄,没人教过她这些,她这几年深居简出,倒是应该真不太懂。
赵煦之沉着脸:“谁在背后嚼舌根?”
时婳连忙说:“也没谁,夫君不必放在心上。”
时婳并不明说是谁,原因也很简单——她还没想好要让谁来当这个倒霉的出头鸟。
府中下人嚼舌根是真的,毕竟她受冷落,只要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时婳腾不出手来收拾她们,但拿来上点眼药也不错。
她这么说,但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谁都知道里头肯定有事。
只是猜也能猜到的东西无需深究,赵母别有深意道:“等过了今夜,这府里便再无人敢轻视你了。”
时婳:“……”
靠这个获得府里人的重视,总觉讽刺。
时间过得很快,待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天便已经擦黑,时婳且等着居荷苑那边闹点动静出来,结果没想到的是,宁星卉今天是真沉得住气,这么久了也没派人来请。
苍葶院的下人们显然比她这个主子高兴,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在屋里贴了双喜字,还准备了花生、红豆,甚至点了两根红烛,被子褥子全换了新的。
时婳瞧着头疼。
赵煦之是和菜一块上来的。
估计是老太太吩咐了,因此今日的饭菜十分丰盛,大小碗碟堆满了整个花梨紫檀桌。
赵煦之其实心里也是噗通直跳,其实他刚从宁星卉那儿过来,对方朦胧的泪眼仿佛镌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只是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忤逆了母亲,更何况时婳本就是他的正妻,迟迟不圆房,时家那边也无法交代。
苍葶院的主屋门开着,他站在院中往屋门口看去,桌上摆了一对喜烛,时婳坐在桌边,怔怔地看着那对红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赵煦之体会到了一种和宁星卉截然不同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