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始终被她们三个欺负。
时婳心想我就是圣母玛利亚上身了我也不可能真心实意盼着时露过得好。
她眨眨眼睛,说:“大妹妹前几年不是说定了一家,我记得是孙家世孙,家世好人品又贵重,我刚出嫁那年还给我写了信夸这位未来夫婿的,怎么就黄了?”
周姨娘脸色不太好,像是不愿再提,支支吾吾道:“那孙少爷,没个容人之量。”
实际上因为什么,时婳记得清清楚楚。
时露为人跋扈,有一回在街市上与人争吵,骂战中口不择言,说自己亲爹是时丞相,又马上要嫁进孙家了,甚至直言要让那人给自己舔鞋。
好死不死,让孙少爷碰上了。
孙少爷当即便甩手怒言——如此行为不端之女子,死也不可能进孙家大门。
总结来说,此事之后时露在京中出了名,再没人给她说亲。
时丞相好面子,朝中借此事参他的也不少,陛下甚至罚了他三个月月俸,直言他内宅不堪。
眼看着时露拖到十七了,估计周姨娘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她妾室的身份没办法应酬交际,只能靠着钱氏了。
钱氏多半也是有求于她,时婳现在别的没有,名声是足足的。
只是周姨娘这些年来把持着大房后院,心高气傲了,求人都得把姿态做足了。
时婳笑道:“我前几年在府中消息闭塞,倒是不知明细了,露儿这事,我怕是也帮不上忙。”
周姨娘面露焦色,说:“侯爷年轻有为,身边总认识些青年才俊的,你也无需做什么,只时常将露儿带在身边,让她沾你的光就是了。”
时婳叹了口气,说道:“姨娘这话说的,我又有什么光可沾的呢,只是长辈开了这个口,我也不能不做,我回去同夫君说一声,让他帮忙留意便是,只是我也得先说好,只是留意,不一定能成事。”
周姨娘松了口气,一旁的钱氏立马还笑着开了口,说:“就知道婳儿是个好孩子,你堂哥他……也想拜在侯爷麾下,求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