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她没事,明日一早便来给你和母亲敬茶,只是……她到底当初救了我,又照顾我几年,妾室之位,确实低了些。”

时婳心里一阵恶心。

信武侯这是打算为爱做鸭?

宁星卉的身份是老太太定的,已成定局她也没权利转圜。更何况赵煦之明摆着是一个孝字压在头顶上不能去找老太太申辩,便想到了自己。

又怕自己不帮他办事,于是巴巴送了礼物,又主动提出留宿。

时婳心思一转,眨眼间泪便落了下来。

赵煦之心头一窒,急急地上前两步,时婳却退了回去,赵煦之僵在那儿,听她说道:“夫君所想,我未曾不想。”

时婳接着说道:“宁姑娘初初进府,母亲便同我嘱咐,宁姑娘身份贵重,以后给夫君做个侧室也是好的,我也觉得极好,甚至已经同母亲看好了日子。”

赵煦之心头微震。

时婳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说:“可偏偏宁姑娘这段时日不懂规矩,屡次冒犯我和母亲,我倒是还好,母亲身子骨弱,被她顶撞生气了,先前也只能忍着,今天晚上宁姑娘当真是过分了,母亲是忍无可忍了。”

赵煦之说:“星卉做错了事,你应当教导才是。”

时婳委屈的垂着眼,“派去她身边伺候的嬷嬷都是要教她规矩的,也许是我时刻提点着说宁姑娘身份贵重,嬷嬷束手束脚,不敢严格。”

赵煦之心里更憋屈了。

他想说你身为一府主母便什么都不管?可看着她苍白柔弱,便是再畜生也说不出重话了。

时婳说:“关于宁姑娘……还有一事,我未告知夫君。”

“何事?”

“前几日她说看中了我妆匣里的首饰,我便同她说让她挑一层盒子里的,二层的不能动,只是后来才发现,她拿了二层的一只金步摇。”

赵煦之有些歉疚,“她……”

时婳叹了口气,“若只是一只普通的步摇倒是罢了,只这一支,是皇后娘娘所赠的御赐之物。”

眼看着赵煦之白了脸色,时婳继续道:“昨日薄云上门讨要,宁姑娘疑心我骗她,当着薄云的面,将步摇扔进了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