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解释清楚。”
赵煦之眉头一皱。
然而时婳讶然抬眼,表情懵懂,“我这几日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婆母,因此都是在小厨房用饭的,还特意吩咐了管家,婆母爱喝火腿煨笋汤,让他千万记得备着的,如今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她的目光坦然而澄澈,甚至眼底的担忧都不似作伪,赵煦之目光缓和了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难为你一片孝心。”
时婳则以帕子掩唇,又轻轻咳了两声,“嫁为人妇,为长辈操心是应该的,病的这些时日不能伺候婆母用饭,是我之过。”
赵煦之不由得心软了些。
想想她自嫁过来便是守寡,替自己尽孝四年多,若不是对自己一片痴心,又怎会耗费心力把府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宁星卉与这个男人朝夕相处四年,见他软了语气,心里便打了个突。
“煦之哥哥。”宁星卉悄悄扯住了他的袖子。
赵煦之果然注意力又回到了宁星卉身上。
宁星卉小声说:“老太太该等急了。”
赵煦之神色颇有些复杂的在时婳身上转了一圈,最终又把欲言又止的话咽了回去,“你……好好休息。”
时婳轻轻应了声,她立在那里,病容未损其美貌,她五官精致,仿佛精雕细琢出来的一幅画,满头乌发自然垂落着,只用一根发带挽起。
直到那两人相携而去,时婳才往回走,同时吩咐道:“薄云,关门。”
……
信武侯府人丁不旺,到了赵煦之父亲这一代已经式微,五年前那场战役过后,所有人又都以为他战死,信武侯府便更冷清了。
赵煦之父亲早在他杳无音信的第二年去世,如今府中长辈只有一位老祖母和赵煦之生母,唤一句老太太。
除此之外,赵煦之还有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如今都在山中书院,听闻大哥回府,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赵母满脸慈爱的看着赵煦之,“儿啊,你回府虽已有半月,却大半时候都耗在营中,为娘还没好好看看你,我怎么疑心是不是又瘦了些……今天起每日夜里多加几道药膳进补吧。”
赵煦之笑道:“娘,这府里每日膳食精细,怕是人都胖了一圈,怎么会瘦,药膳不必了。”
赵母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不行,区区半个月怎么补得了你这四年多受的苦,去把你媳妇叫过来,我好好吩咐吩咐她,以后要如何精细调养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