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二哥,我想吃风月楼的烧鸡。”

还没等席涣笙说话,席瑟瑟便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拉着他的袖子撒娇,粉嫩的脸蛋看得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郡主可是方才宴席未曾吃好,不如今日谢某做东,郡主想吃什么都可以。”

谢明晟的声音适时响起,笑得花枝招展的脸让席瑟瑟有些炸毛,其实张贵妃准备的倒是合胃口,就是有些人让她吃得不安生,这会儿还要瞎凑热闹。

“原来是谢小侯爷,上次红袖坊让谢侯爷逮住了,可没吃板子吧。”

席涣笙贱兮兮地掏出折扇,不合时宜地展露出纨绔之态,听着像是嘘寒问暖,实则重重给了谢明晟一击。

那红袖坊可是阜阳城最大的青楼瓦肆,在旁人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算了,席涣笙可是常客,他对那里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衣冠禽兽逃不过这一双法眼。

只见谢明晟的脸色一变,见席瑟瑟一脸不可置信,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站立一侧的秦鸩倒是没什么表情,仿佛并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世子爷说笑了,红袖坊那次,不过是家中表弟贪玩,奉母命去寻罢了。”

谢明晟能与六皇子交好,也不是完全没本事,不过席瑟瑟倒也没想能几句话逼退他,转身不耐烦地上了马车。

“今日只我兄妹二人,不便带小侯爷前往,我王府更不差这点银子。”

小姑娘的话语有些冲,可见是早就耐着性子没发作,席涣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同朝共事他也不想闹得太僵,但打他妹妹的主意可不行。

谢明晟自讨了没趣,不断提醒自己,皎皎君子不同泼妇一般见识,往后六殿下大业既成,锦瑟郡主还不是任人揉捏搓圆,一枚棋子无需计较。

“谢某不敢叨扰郡主,素闻郡主喜焦尾,谢某府上恰有几件孤品,改日再请郡主过府。”

谢明晟抬手请辞,如此明显的意味不由得引人遐想,可马车里却未曾有动静传来,席涣笙难得恭维了两句,待人走远,才缓缓走至秦鸩跟前,满含感激地道。

“这次能避开谢家小侯爷,真是多谢秦将军。”

“举手之劳,若世子非要谢,倒是可以赏脸做东,毕竟王府不差这点银子。”

擅长交际的席涣笙头一次被人噎住,又听见身后一声娇哼,却见席瑟瑟不知何时探出马车,将身子倚在帘框上,颇为不满地望着他。

秦鸩说他进宫找宣德帝,亏她信以为真,原来是二哥找来帮忙的,她看起来很弱吗?斗不过张贵妃那只山雀?

还有刚才这话,明显就是说给她听的,她好像没得罪过这位冷面寒将,席秦两家貌似也不熟,为何故意挤兑她?

席瑟瑟虽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不乐意的意思,当即三人便决定前往风月楼,秦鸩自己策马而来,马车里就剩下兄妹二人,席涣笙怕妹妹生气,便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他虽贵为王府世子,可毕竟是个男眷,又不像席瑟瑟这样有特权,只能在宫门口等着,恰逢秦鸩在宫门路过,他这才厚着脸皮让秦将军寻寻,必要时能照拂一二。

小姑娘看着自家哥哥努力解释的样子有些好笑,她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就是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有些郁闷罢了。

想到这里,席瑟瑟示意青果将匣子拿过来,毫不掩饰地在席涣笙眼前打开,淡紫色的光晕印入眼帘,琴身上的触感更是让七尺男儿红了眼睛。

“这是阿娘的亮夜朱焦?”

这是温如言生前最喜欢的物件,哪怕出远门也要带着,他们兄妹更是触碰过无数次,不可能认错,可当初绰央城一战,亮夜朱焦不知影踪,怎会到了张家人手里?

亮夜朱焦原是漠南玉昌公主所有,当时与漠南交战的正是夏承王席沐阳,交阵时玉昌公主被其父舍弃生擒,夏承王妃怜其命薄悲苦,一来二去便成为了好友,可惜玉昌公主生来体弱病入膏肓,这琴就是玉昌公主离世时,亲手送给温如言的。

这些是席沐阳偷偷给他们讲的,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