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来一直用尽手段除掉宫中有孕的妃子。

目的就是让新帝如先帝一般没有儿子,给孟家的计划留下第二条路。

若是宫变失败、便偷偷把柔嘉公主的儿子寄养在其他皇亲宗室家中,等到新帝无子需要过继的时候,依旧可以把先帝的血脉重新推上皇位。

这样的说法实在荒诞了些,但偏偏百姓们就是喜欢听、传来传去还衍生出了很多不同的版本。

这样的传言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但还是有一些人没有听说过,比如焦头烂额的显国公府众人、比如新帝,毕竟没人敢拿这种事嚼舌根惹皇上不痛快。

这个故事中实在是牵扯了所有能让新帝暴躁的因素,他被戴绿帽、他被枕边人算计、他要步先帝的后尘无子只能过继、他的皇位要被先帝的血脉夺回去。

单拿出来一个还好、说不定是个很好的铲除异己的借口,但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估计皇帝暴怒之下先被灭口的就是告状的。

谁都不想当这个风险极大收益未知的出头鸟,所以皇上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三天后,宫中的一位刚查出有孕的贵人,走在路上滑倒流产。

这本来是和孟家的长女孟心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但那滑胎的贵人却声嘶力竭地控诉是孟心悠害她。

新帝细问之下才知道传言的事,那贵人也是听了传言、便坚信宫中妃嫔怀孕生子总是夭折都是孟心悠动的手。

楚洛衍坐在宣政殿书案后,垂眸沉思着什么。

他初听到这个传言,只觉不值一哂,都是民间百姓对皇家的臆想、是那些没争到皇位的堂兄弟对他嫉妒而破的脏水。

可处理奏折的楚洛衍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越想越觉得不对,早就死去的娴妃柳云岚、大婚就暴毙的孟淮川,这些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怎么被人突然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