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谢清欢双眸含情,如斯醉人。
见他点头,女人眼底的寒霜渐渐浮出水面,“过几日不是春节吗?我要你的精卫暗中替我杀了谢清曦。”
谢家三房不缺武功高强的侍从,但相较于皇子精卫有如天壤之别,在谢蕴侍从环绕的情况下谋杀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她曾想过许多陷害谢清曦的法子,诸如宴会下药毁她清白,诸如暗中买通丫鬟给她下生死蛊,诸如派府内侍从暗杀等等,但她比自己所想的更要小心谨慎、聪慧机敏,这几年她每每皆能转败为胜,转危为安,而她徒劳而返。
何况,她背后还有谢蕴为她撑腰,简直令人气恼,可那又如何,她如今也有为她撑腰之人。
她要让谢清曦死无葬身之地,也要让那瞎了眼的长公主为她误选侍陪之行径为之深深忏悔,付出代价!
程南邢微蹙眉,女子加重力道,他眉头舒展开来,缓缓闭上眼,一面享受,一面克制道,“谢府守卫森严,怎么暗杀...”
“谁叫你去明晃晃去谢府了...”谢清欢继续,“过几日年关,谢蕴定会带着谢清曦于将军府过春节,待他们回去之时,不就是你精卫最佳动手时机吗。”
将军府是左右卫大将军的府邸,亦是谢蕴母亲的娘家,每年谢蕴都会带着谢清曦前往此处过新年。
程南邢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眼。
年关,暗中保护主子安全的侍从也会有所减少,的确是最佳动手时机。
谢蕴是大理寺卿,他曾三顾茅庐让谢蕴支持他,谢蕴却不领情,甚至居高临下看他的目光,视蝼蚁,视尘埃,视微不足道的一切,这让他十分不爽。
何况,谢蕴在朝堂之上明面上看似持中立之态,既不参与党派之争,也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只忠于陛下,但谁知他是不是遮人眼目之举,实则早已成为太子手中的暗棋。
若真如此,他们便是势不两立,像谢蕴这样心机深沉之人若成为太子的暗棋,便是深深的威胁同隐患。
然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他皆不会放过,但没想到的是,谢清欢竟同他想到一处去了,只是他们想要除却之人不同罢了。
他也知道冠绝京城的谢蕴也是没那么简单被暗杀成功,但总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谁知会不会成功呢。
程南邢带着薄茧的手掌,缓缓滑过谢清欢手腕细腻的肌肤,周身气息裹夹她,宠溺道,“既能博美人开心,这微不足道举手之劳的要求,本王就答应你......”
宠溺的耳语.....无一不带着蛊惑,谢清欢身子软了下来,她依偎进他的怀里,手搭在他的肩头,“王爷待我真好....”
声音带着懒洋洋的媚,勾人心悬。
男子哈哈大笑两声,将她打横抱起,一把将其扔在床榻上,随即俯身下压,落下层层幔帐......
瞧着身前容颜俊朗的男子,谢清欢恍惚间,好像回到去年宫宴。
程南邢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这样的目光她不陌生,一眼便能看出他对自己感兴趣,既如此,她也很识趣,抓住了这个于她而言能攀上高枝做凤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