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说。”
她如果愿意说出来,待在他家里可能会更自在一些。
颜清清“嗯”了一声,“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最难看的家暴现场已经被他撞见了,也就没什么再值得隐瞒。
她手指互相搓着,看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捋顺头绪。
江淮瑾也不打扰她组织语言,从茶几抽屉拿出医药箱,把里面崭新的药盒都拆了封,在她开口讲话时拉过她的手,垂着眼抹起了消毒。
“我妈只提到过,她不是在江州市出生的,老家在另一个省。”颜清清思绪正飘得远,也没太在意江淮瑾的动作,娓娓道来:
“她年轻的时候见颜英长的帅又会哄人,就不顾父母阻拦硬是嫁来了江州,结果我刚出生没多久,颜英就开始贪玩酗酒家暴。
颜英是孤儿出身,我妈结婚的时候外祖家给了她一大笔钱,说以后恩断义绝,再也不管我妈了,也不要再联系。十几年下去,家里钱都被颜英败光,我妈带着我一个孩子,离开颜英根本无处可去,只能逆来顺受,但没钱之后颜英的脾气更是越来越差。
我初三毕业的时候,颜英买彩票中了几十万,人就突然没了音讯,我妈觉得他走了挺好,也不想找他,但家里已经被拖累的连基本生活都困难,所以我休学了一年打工赚钱,才开始上高一。算起来颜英已经两年多毫无音讯,突然回来应该是彩票中的钱都花光了吧……”
颜清清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