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素,扶住她,“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又不给谢清曦反应的时间,大掌快速离去。
谢清曦倒没什么反应,只注目兄妹你追我赶的戏码。谢蕴趁这个空隙深深望她,就像钉子钉在木头里一般牢固深邃。
另一边的翟易萧已扛着大刀追赶不住拼命奔跑的红衣少女:“翟笑!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翟笑一面奔跑,一面故作痛哭流涕的模样,“阿爹!阿娘!哥哥要打我!他还说他是我老子!我怎么有这样的哥哥!大过年的,还打我,呜呜呜——”
“翟笑,你别给我装!”
“阿爹——”翟笑依旧在喊。
翟易萧四处张望,大抵真怕父亲翟魏闻声寻来,家法伺候,不由慢慢顿下脚步,却不想让翟笑看出他这是心生胆怯,遂傲慢的轻哼一声,腰粗银刀带着发尾一甩掷到草坪处,双手枕在脑后,大咧咧坐下来,“好男不跟女斗。”
翟笑朝他做个鬼脸,“欺软怕硬!”
翟易萧哼哼别过头,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你就是仗着父亲宠你,才敢有恃无恐明目张胆的欺负我!”
翟笑得瑟点头,拉着谢清曦坐下来。谢蕴坐在翟易萧身旁,拍拍他的肩,温声劝慰,“你是哥哥,翟笑是女孩,又是你妹妹,你多宽容些。”
翟笑气势愈发高涨,“看到没,你瞧人家谢蕴哥哥待她妹妹多好。”她嫌弃的扫了翟易萧一眼,“再看看你....一点也不像做哥哥的人。”
翟易萧依靠在椅上不理她,只执起碗筷,恶狠狠道:“吃饭!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谢蕴摇头笑了笑。
年年过春节,谢蕴都会带着谢清曦前往镇国公府过春节,今年依旧如此。谢蕴的母亲是翟魏之妹,谢蕴当年失踪,正是镇国公拼尽全力将其找到,镇国公待谢蕴十分疼爱,因此他二人感情也十分要好。
翟易萧与他明面上是死对头,实则二人兄弟感情十分深厚。
这些谢清曦皆是知晓的。
月朗风清,烛火昏黄,月光洒满庭院,窗上枝影婆娑,几人围炉而坐,防火桌案罩其上,暖意融融,便有寒风吹来,也不觉刺骨寒冷。
桌案上摆着清蒸鳜鱼,茨菰焖肉,芦蒿香干,鸡头米煮的甜汤,白米饭,翠绿小莲蓬,几壶屠苏酒,还有一大锅热腾腾红烧牛排骨。
菜都是热乎的,方上不久,袅袅升起的烟雾升腾盘旋,下一刻,遁入空中消弭无形,香气却久久不散,萦绕庭院。
恍惚间,谢清曦好像回到多年前,月上梅梢,风寒露重,几人欢聚一堂,围炉煮酒,觥筹交错。
那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和镇国公府非亲非故、毫无干系,可初来乍到时,翟笑性格风风火火,拉着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夸夸奇谈热情洋溢,上聊天文下聊地理,翟易萧虽俨然一副恶霸模样,心底却十分正直善良,讲义气。她那点窘迫也因此消失殆尽。
这里每一人在她心中从陌生人变成相熟的人再变成亲人,余生中不可或缺,谢清曦心想,她上辈子一定积累不少功德,救过不少人才让她拥有这样的家人。
翟笑见谢清曦愣愣的发呆,点了点她的脑袋,一面往谢清曦碗里夹菜,一面笑眯眯道:“胖虎,美食美酒在此,你竟还能发呆!”
胖虎.....
谢清曦扶额,心中暗叹一口气,谁让她当年太胖了。谢蕴抬眸望她,见她这模样不免有些好笑。
翟易萧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我说,翟笑你能别这样唤曦儿妹妹吗,她如今瘦弱不堪,再唤她胖虎实为不妥。”
翟笑瞪了他一眼,碰了碰谢清曦的肩膀,“曦儿妹妹,你可喜欢我这样唤你?”
谢清曦想了想,“胖虎很可爱啊,我喜欢。”她说着,坐起身斜望着她,认真道,“你喜欢我唤你小红吗?”
翟易萧差点喷出一口酒水来,翟笑翻他一眼:“.....还好....挺喜欢的....”
谢清曦不知想到什么,坐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