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做法还十分有效。
他烦躁的捂住额头。
案件存在巨大争议,涉及退伍军人。开庭前夜,律师竟被人当街追砍。
别说沙雕网民了。
连秦总自己都快脑补出一整部大戏。
果然,记者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简直像看见食槽的猪。
“那请问…..”
“我是说……”
记者和杜仓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秦总意识到,恐怕连这个记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杜仓明明不到二十五岁,怎么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比一些从业几十年的老律师还油。
先天讼棍圣体?
咔一下关了电视,秦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采访没必要继续看了,当务之急是辟谣。秦总很确定,凶手不是自己派过去的,那就还有反击的余地。
他正思索,忽然注意到门口有人。
秦总皱眉:“干什么呢,滚进来!”
一个人畏畏缩缩走进屋内。
如果杜仓在这里,可以认出他就是医院里那个西装男。
“爸,我错了。”西装男哭丧着脸。
原来他是秦总的儿子。
“错了?错哪了?”
蠢儿子一上来就是这句话,把秦总说懵了。他随即想到一个可能:“难道…..”
西装男身体抖了一下,颤巍巍点头。
他不敢说自己吸毒被杜仓看出来了。
只说自己被杜仓狠狠侮辱,心里气不过,就找了个走投无路的瘾君子,想给杜仓个教训。
没想到教训没给成,反而给自己这边带来了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心虚抬头。
结果看到秦总四处寻摸,没找到趁手家伙,竟然选择拎起了没喝完的红酒瓶。
西装男震撼了。
“爸,不是,爸,你冷静点啊!”
……
医院。
杜仓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身旁的病床上,聂武无奈看他一眼:
“别装了,人都走光了。”
为了方便交流,两人的床位挤在同一间病房。
明明聂武伤势更重。杜仓却出气多,进气少,仿佛马上要死过去。
他就是用这副样子接受了无数采访,直到不久前,最后一拨记者才离开病房。
听见聂武的话,杜仓这才停下。
他蹑手蹑脚的下床,先把耳朵贴到门上。
听了一会儿,确定没问题,杜仓愉快的抓起一盒黄瓜味薯片开始嚼。
他边吃边打开电脑,往接口上插了个U盘。
U盘是黑色的,上面没有品牌logo。容量很小,里面只有孤零零一个视频文件。
这就是系统的奖励。
当【安全离开】任务完成,这个U盘直接出现在了杜仓的口袋里。
“那是什么?”聂武探头。
杜仓双击文件:“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他的电脑和手机一样破,加载个视频都要好几秒。两人耐心等了一会儿,显示器上终于出现了画面。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坐了三个人。
与此同时,扬声器开始播放一首悬疑感很强的配乐。
这视频竟然还自带BGM。
【咚,咚咚咚,咚~】
伴随bgm,有人开口说话。那个人声音沙哑,肯定是多年的老烟枪。
“老李,还有陈法官。”
话语声清晰得过分,仿佛录像的人就站在他们身后。
“这回真的麻烦你们了。我先一个人付二百万,一点小心意,请一定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