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魁玩玩罢了,媚芜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实属痴心妄想。

秋蝉也随即违心附和道:“是啊,可见都督对姑娘还是不一般的。”

苏檀弯了弯唇,似是被她们宽慰。

转念道:“前几日只顾着请姑娘们用饭饮酒,倒忘了体恤你们两个。”

“这么多横竖我也吃不完,一起吧。”

“这……”

含翠和秋蝉相视一眼,桌上的好酒好菜味道直往两人鼻子里钻。

她们虽然是月妈妈派来的,但终究是粗使丫鬟,吃穿用度一向不如姑娘们。

偶尔得些荤腥赏赐,都得舔的碗底儿发亮才舍得搁下。

苏檀抬手斟酒,眼波投向两人,嗔道:“什么这那的,吃两口菜、喝两口酒有什么相干。”

“楼上楼下都是人,还怕我长翅膀飞了不成?”

这话正中两人下怀。

眼下是楼里龟公、楼外健仆把守最严苛的时候,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更何况这么大一个美人儿。

媚芜请大家吃饭连着好几日了,她们现下吃两口也不打紧。

思及此,含翠和秋蝉也就不再扭捏,依次坐下。

“那就多谢姑娘赐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苏檀似乎借酒浇愁,双颊酡红,倚着软榻阖目休息。

含翠和秋蝉并未多饮酒,美食饱腹后,看她乏了,心情不舒爽,两人便没再搅扰她。

收拾一番,出去廊外守着。

也不知怎的,眼皮子相继打起架来,最后双双倚着门框沉沉打盹。

屋内,苏檀睁开迷蒙的双眸,半分醉意也没有。

她轻巧起身,推开雕花窗,露出一条缝儿。

约摸数了十下,如期瞧见一个长髯的魁梧男人走进楼里。

月妈妈捏着嗓子,音调甜腻粘稠,“死鬼,你还记得我这流芳楼门朝哪儿呢?”

男人是月妈妈的姘头,这几年每逢月末都会来找她。

平日里月妈妈所住的三楼都有龟公把守,只有姘头来时,她会提前把人撤走。

两人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每每要在三楼暗室尽兴一番才回房安睡。

这几天苏檀将楼里上上下下都摸过,只剩月妈妈的房没进去。

掐着点,恰巧七日末。

苏檀定了定神,推开房门,秋蝉和含翠睡得正香。

她冷冷扫了两人一眼,阖上门,轻巧迈步往楼上走。

不出所料,三楼走廊的龟公都已肃清。隔壁暗室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似哭似笑。

最多一刻钟,那男人就得缴械。

苏檀眯了眯眸子,推开月妈妈的房门,轻巧掩好后,迅速翻找。

藏东西必然不会放在明面儿上,不外乎有什么机关密室。

苏檀细细摸过墙边每一寸、榻下暗格、立柜、摆件……

除了首饰盒里有些值钱物件,旁的再多也瞧不见。

目光逡巡四周,她绕到屏风后头。浴桶、衣桁、盥盆,都是些常见的。

借着幽微的月光,忽地发现不寻常之处,她缓缓蹲下身子。

浴桶旁的地砖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拖拽形成的。

浴桶鲜少会挪动,这些擦痕新旧不一,显然时常被人挪开。

下面一定有猫腻。

思及此,苏檀用力推开浴桶,果然发现压在最中间的那块砖似有松动。

她试着拿起,拿不出来,索性一脚踩上去。

“咔嚓”一声,墙上画卷后头徐徐打开一扇小门。

进入门里,苏檀瞬间被堆满架子的黄金玉石珍宝晃花了眼。

这些年姑娘们出卖皮肉赚来的银子,恩客赏的物件,全都被剥削下来,才造就这处藏宝洞。

时间紧迫,来不及腹诽月妈妈的贪婪,苏檀迅速弯腰从架子上翻找。

沈修妄要她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