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有了打算。
不过几日,云秉权便又来了,可他并未点她,点的是洛映映,花魁之一。
晋萱儿主动同周妈妈道:“既然他已点了旁人,便让我去迎客吧。”
周妈妈有钱赚自然乐意,很快便安排了她去别的阁间。
她笑着时妩媚夺目,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男子将手搭在她肩上,下一秒却捂着断指痛苦嚎叫起来。
云秉权不知看了多久,他眼眸冷得像淬了冰一样,启唇道:“过来。”
晋萱儿便朝他走过去,还未到他跟前,却被他拽了扔到榻上,他居高临下地道。
“他碰你哪儿了?”
“爷不是点了映映姐吗?又为何会在这里?”
“你说呢,是谁故意将丝帕落下的?”
他将帕子丢到她脸上,那帕子是他上次给她擦血的,却不知被她洗净收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何时掉了,爷既然来了,便不要走了……”
她将手勾到他的脖颈处,缠吻了上去,眼尾微微发红,增添了几分妩媚,每次她用这种水莹莹的眸光看着他,他便克制不住地想要她。
情到深处时,她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爷,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儿?”
“求我。”
“爷,求求您了……”
她的声音浸染着媚色和柔软,他眸子愈发幽深,力道渐重,而后道:“好,爷带你走。”
只怕是此刻她要他的命,他也会给她。
云秉权答应了带她走,却没有说什么时候。
周妈妈得知此事,握着她的手道:“你是个有福气的,云大人可非寻常人,以后你若成了贵人可得记着孝敬孝敬我。”
晋萱儿笑道:“自然,周妈妈,若真有那日,我走后房里的首饰都给你了,你记得去拿。”
那笑却不达眼底,周妈妈满意地拍拍她的手。
又过了几日,云秉权派了个小厮过来赎她,周妈妈拿着厚厚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眼珠子却盯着她的房里:“萱儿,去吧,莫让贵人等急了。”
上马车之前,晋萱儿对小厮道:“我忘了拿个东西,稍等片刻。”
她独自走回了“缘梦楼”,她住了两年的地方。
周妈妈果然在房里翻看着她的东西,晋萱儿冷冷地看着她,而后将桌子上的蜡烛掀翻,做完这一切,她慢慢地走了出去。
刚坐上马车,便听到周妈妈的惨叫声。
过了一会,有两个婢女上了马车,窃窃私语道:“那青楼起火了,老鸨好似被困在了火势最盛的地方,如今生死未卜呢。”
晋萱儿嘴角微勾。
当年她流落街头,被当成小乞丐,人人厌弃,周妈妈将她搂在怀里给她唱歌谣。
她曾以为自己遇到的是救赎,却不想是深渊。
她便是被伪善的周妈妈骗到青楼来的,从此堕入无边黑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马车开始动了,她终于离开这个可怕的地狱了。
婢女有些鄙夷又好奇地看她,她没有理会她们的目光,靠在车壁上闭了眸子。
从前每次做马车她都会靠在路隋宁身上,她容易发晕,他便向爹爹学做了香包。
他一边替她揉捏头上的穴位,一边举着香包让她闻。
“萱儿,快到了,很快便不晕了。”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她便撒娇让他吻她,他无奈又拿她没办法,将吻印在她额间,一下又一下,又温声安抚着。
马车大约行驶了一天一夜,中途她听到婢女们偷偷议论。
“大人看来也不甚在意她,不过是叫了个小厮来接她回去,倒像是要养她作外室呢。”
“本来就是个卑贱的青楼瘦马,谁会接她入府?她若入了府,也是要受主母嗟磨掌握生死的。”
晋萱儿默默地回了马车,她从包裹里取出了药瓶子,而后撒在茶水里,等药与茶水融为一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