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外面的蝉鸣声连绵不断。
房间里毛主席的画像,以及年代感的风扇提示着她,她真的回来了。
她走出房间,外面是客厅,客厅对面是另一间卧室,蒋卿自己住一间,弟弟和父母一个房间。
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一排格局相同的房子,旁边是桃子家,蒋爸蒋妈早些年还没有生蒋卿的时候买了这套小房子,现在看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蒋卿的父母经营着一家小饭店,主营一些家常小炒菜,在这个没有饭店的镇子上,生意不好也不坏。
而大伯一家好吃懒做,经常拖家带口的跑到镇子上去饭店里吃饭,除此外将大伯还将一些狐朋狗友也带过去吃饭,从来不谈给钱。
蒋爸心软,尽管蒋妈不乐意,顾及情面,没有说过很难听的话。
奶奶偏心大伯一家,经常各种理由跟蒋爸要钱,最后全填给大伯一家。
就这样,他们还不满意,说当初蒋爸开店的钱是家里出的,要饭店也分他一份,蒋母把开店时跟娘家借钱的借条拿出来他们才没有继续说什么。
一家子的家风如此,连带着孩子也不教好,将落落蒋明明也是一副小人嘴脸。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咸鱼翻身呢,没错,就是从喝下那碗符水开始。
没几天,饭店突然传出菜里有死老鼠,吃饭的是下刘村的刘癞子,这个人极其难缠,平日里好吃懒做,手脚也不干净。
这个时候蒋爸后知后觉的发觉后厨的人不干净。
因为之前也出现过类似头发丝之类的东西,因此蒋爸极其注意卫生这一块。
但那个老鼠出现在一盘土豆炖牛肉里,非常不符合常理,这道菜只经他一个人的手。
小镇不大,这件事经过发酵,很快没有人再来饭店里,生意一落千丈,很快维持不住房租成本。
而大伯一家,很快在对面开了一家饭店,请了一个大伯母娘家嫂子掌勺。
说这其中没有大伯一家的手笔,蒋卿都不信。
看着书桌上的书本,随手翻了一下,惊觉有些题目很陌生。
她心底盘算这个暑假一定要把书本重新复习一下。
蒋卿的成绩平时在班级里中上,上辈子中考结束,就没有再继续上,老师也来家里劝过,但是没有人支持她继续上学。
在妈妈和弟弟失踪之前,对蒋卿的教育还是很抓紧的,妈妈和弟弟失踪之后,就没有人再管她了,奶奶和一众亲戚对她的态度也判若两人。
她想起上辈子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爱都是看着妈妈的面子上才爱你的,包括爸爸。
这时门开了,转头一看是蒋爸。
这个时候的蒋爸还很年轻,没有前世那副颓废的样子。
上辈子,妈妈和弟弟失踪后,大伯姑姑和奶奶天天在他耳边洗脑,说妈妈是带着弟弟和别的男人跑了。
家中饭店也倒闭,受到打击的蒋爸日日借酒消愁,家里的东西被那些亲戚搬的偷的几乎什么不剩。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母亲的偏心,蒋爸对生活的信心再也没有重建起来,这个男人很快便消耗完自己的精气,日日躺在床上,抽烟酗酒。
上辈子,蒋卿也没少被打骂,别的孩子在上学的年纪,她一人背起行囊,早早的出去打工赚钱养家,蒋爸将妻子儿子跑了的怨气撒在蒋卿身上,经常骂她你和你妈一样。
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心疼父亲体谅父亲,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在意她。
经历过一世,见过蒋爸自私懦弱的一面,她对蒋爸的感情很复杂。
蒋爸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是她的弟弟球球。
看着球球小小的可爱的脸,蒋卿想到后世,他是如何一个人找回来,并指出人贩子,他还那么小,怕忘记自己家,一遍又一遍的画出自己家的院子。
蒋卿拉着球球的手,他才四岁半,摸着球球的脸,抱着他哭出来。
“怎么了,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