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陽感受到了那股野獸般的氣勢,他皺眉看着阮恆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心裏感覺十分別扭,就彷彿真的有一隻惡獸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一樣。
場上無比安靜,兩人都沒有動作,又過了幾個呼吸後,張松陽厭倦了這種無聊的對峙,於是率先出手,一劍橫掃而去,劍氣從劍鋒處不斷噴吐着寒芒。
在他出手的瞬間,阮恆目中一亮,似乎看到了破綻,手上的鋼爪連連揮舞着,空氣中傳來陣陣嗚咽的聲響,彷彿是野獸的低嚎一樣。
一隻鋼爪瞬間砸在長劍之上,另一隻鋼爪緊跟着將劍鋒鎖住,隨後在一連串火星之中,阮恆身形一躍,鋼爪從長劍中部急滑到了劍柄處,他嘴角露出十分殘忍的笑容,口中暴喝一聲:“小子,你輸了!”
隨後另一隻鋼爪高高舉起,向着張松陽的胸口拍去。
張松陽在之前就想將長劍抽出,奈何長劍被鋼爪死死的駁住,在阮恆舉起鋼爪拍向他的時候,他嚇得連忙撒開手,棄劍而退。
失了長劍的張松陽顯得有些驚慌,御起輕功,快速拉開與阮恆的距離。
阮恆冷冷一笑,將鋼爪上的長劍拋飛出去,然後四肢着地,宛如一直奔襲的野獸一樣衝向了張松陽。
“快給我扔把劍來!”張松陽一邊退,一邊焦急的朝擂臺下喊道。
竇坤已經無奈的捂住了臉,擺了擺手,示意旁邊那人扔劍上去。
“張師兄,接劍!”
張松陽飛身接劍後,神色鎮定下來,之前他沒遇到過這種爪類兵器,如今知道了其中厲害,已經有所防備,手中長劍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弧,然後口中暴喝道:“竹雲劍雨!”
手中的長劍如同暴雨梨花一樣不斷快速刺出,將阮恆周身的各個大穴都封住,招招落點都在要害。
阮恆鋼爪揮舞,不斷抵擋着,兩人身上的氣勢逐漸勃發,氣血一激,身形都漲大了一圈,肌肉盤結的起伏之中蘊含着驚人的力量。
鋼爪和長劍的碰撞更加激烈,擂臺上火星四射,兩人的身影在擂臺上不斷變幻着方位。
“這兩人的實力相當,最後誰能獲勝,還真不好說呀!”
“依我看,那姓張的肯定打不過阮恆師兄,他那雙鋼爪可是十分厲害的,專門剋制這種花裏胡哨的劍法。”
“有道理,現在阮師兄確實佔據上風了!”
“還是蘇堂主厲害,能選擇合適的人出戰,這次要是再隨便上去個六品中期的兄弟,估計很有可能打不過這張松陽,我看他的實力應該是快要突破到六品後期了!”
“是啊,阮師兄正好也處於這個境界,蘇堂主真是慧眼如炬,竟能如此清楚的瞭解我們每個人的實力。”
“蘇堂主肯定暗地裏做過不少功課,真是佩服啊!實力又強,又有能力,我要是個女的也想嫁給蘇堂主這種俊傑了!”
……
場中的情勢在不斷變化着,兩人你來我往,不停的出招拆招,逐漸打出了真火。
半個時辰後,阮恆紅着眼睛一爪子拍在張松陽的胸口上,將其打出了擂臺,隨後自己也癱倒在地。
兩個人對戰,各種武技不斷釋放出來,導致內氣損耗過度,有經歷了全力對抗,此時已經到了極點。
“這一戰,是我青龍堂勝了!”阮恆舉起單臂,揮了揮手中的鋼爪,大笑着走向青龍堂的衆人。
“廢物!”
竇坤冷冷的看了一眼被人擡走的張松陽,臉上露出厭惡之色,隨後站起身走到天狼會的弟子面前。
“下一場,仲彪出戰,許勝不許敗!”
“是,竇長老,弟子一定會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