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脈丹有這麼稀少麼?價格竟然被炒到了這麼高,不應該啊,他們與其浪費那麼多靈石,還不如多花兩天時間來修煉呢!”蘇破滿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鍾嶽搖了搖頭,道:“蘇公子,您可能不知道,修爲一旦到了煉氣期九層,再往上突破瓶頸所需要的時間遠超過兩個時辰,因此爲了保證突破成功,必須準備冰脈丹來延長炎日功的運轉時間,所以這冰脈丹就成了那些精銳弟子突破之時的必備丹藥,而且冰脈丹的主材距離宗門極遠,那些做任務取材料的弟子往往要花費半個月的功夫才能返回宗門,價格高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那我就給你一枚冰脈丹來購買這樽劍匣吧!”
“不用不用,您是歐陽供奉的親傳弟子,在這萬劍坊拿東西哪還需要付賬啊,這一點歐陽大人之前已經交代過小的了。”鍾嶽微笑着搖了搖頭道。
“竟然不用付靈石?”
蘇破滿也不矯情推脫,展顏一笑道:“那就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話間,他打開了劍匣的蓋子,然後將‘焚影劍’放入了其中。
向鍾嶽拱手告辭後,蘇破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萬劍坊,背後多了一樽紅色劍匣。
劍匣負身,蘇破滿感覺自己此時才真正有了劍修的樣子,聯想起以前看過小說之中的劍仙高人,一種莫名的孤傲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輕輕摸了一下背後的劍匣,神識十分輕易的就穿透劍匣附到了‘焚影劍’之上。
這個時候,只要他心念一動,就能令‘焚影劍’從劍匣之中飛出對敵,不過此處人多眼雜,暫時放棄了在這裏試驗一番的想法。
此時,天色已黑,夜幕之上星斗漫天,劍修道院的空曠場地中不時閃爍起飛劍與黑壑石撞擊出來的火紅星火,路上出來散心的弟子也變多了起來。
月光下,蘇破滿一身烈陽宗弟子服飾,揹負着一樽長約兩尺的紅色劍匣,沿着山路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烈陽宗對於弟子的管束並不太嚴格,一到晚上,山路上就會有各種出來遊玩散心的弟子,還會有一對對結成道侶的青年修士一同出來賞月談心,那些白日裏需要在‘習文堂’裏學習句讀的道童們也會選擇在熱鬧的夜晚出來玩耍。
“妖孽,看我的御劍術,嘿!”
“快跑啊,龍陽劍伍大人來啦!”
……
山路上,一個年齡稍大的男童正手持着一根看起來還算順直的木棍比比劃划着,只見他的小臉上滿是嚴肅之色,目光炯炯的大吼一聲後從之前站立的大石上跳了下來,揮舞着手中的木棍就去追另外幾個腦袋上插着草穗的小道童了。
“哇哇,快跑,龍陽劍上附着着一條蛟龍精魄,我等妖族萬萬不是對手!”其中一名跑在最前面的小道童臉上佯裝出畏懼的神色,一邊大喊着一邊往前奔跑。
其他幾個假扮妖族的小道童也認同似的點點頭,身體靈活的往前跑動着。
蘇破滿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喃喃自語道:“這個年紀纔是最無憂無慮的啊!真好……”
緊接着,山路下方又傳來了一陣追鬧聲,蘇破滿定睛一看,竟然是‘龍陽劍’的扮演者換人了。
在這羣道童眼中,那根順直的木棍就象徵着龍陽劍的權柄,無論誰拿到,都會覺得非常有儀式感,他們就成了夫子講述之中的烈陽宗神話人物。
“看來烈陽宗的高層在掌控人心方面還是有些手段的!”
蘇破滿心中暗歎,有這羣從小培養出來的弟子在,一旦烈陽宗遭遇重大危機,這些弟子絕對會選擇與宗門共存亡,他們從小形成的信念便是如此,對着宗門的高層有着狂熱的崇拜,將自己與宗門聯繫在一起,榮辱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