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厚厚的塵土之下躺着一枚長條狀的牌子,上面刻畫着一道道紋路,蘇破滿將它撿起來用力抖了抖,然後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潘霜站在原處等待着,沒過多久,衆人再次聚集在這裏,一起前往內務樓領取自己的物品。
內務樓距離此地不遠,一座座白色的高頂建築矗立在山間的斜坡上,一座連着一座,每一座內務樓前面都有三五名烈陽宗弟子在執行看管任務,對每一件物品的取用都要詳細的記錄下來。
衆人站在門口,依次走上前領取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個帶有紅色紋路的低階儲物袋,儲物袋裏有五塊下品靈石,一箇中指長短的長頸玉瓶,還有一把下品制式法劍,法劍雖然只是下品,但也屬於法器級別,單論鋒利和堅硬程度已經能勝過很多江湖上流傳的神兵利器了,不僅能夠削鐵如泥,而且還能導引靈力。
最後,還有一枚赤色的身份令牌和兩套烈陽宗下院弟子的服飾,不少散修直接取出令牌掛在了腰間,臉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
這塊令牌,他們早已經眼饞了許久,每次在坊市裏看到有烈陽宗的弟子經過,心底都會因爲那腰間的一小塊令牌而產生羨慕的感覺。
現在他們也有了令牌,輪到其他人來羨慕他們了。
“胖爺我現在也算是大宗弟子了,以後在坊市裏我要學學那海里的螃蟹,橫着走!”
聶榮川臉上帶着傻笑,不斷擺弄着腰間的令牌,臉上喜不自勝,此時他已經幻想着怎麼去坊市裏顯露一番身份了。
“大哥,你看瞧他那傻樣,要是沒人管管,尾巴都快上天了!”陸馨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陸滿連忙拽道:“小妹你快少說一句吧!這樣可太不禮貌了,你忘了父親怎麼說你的了……”
蘇破滿有些啞然失笑,感覺聶榮川和陸馨兒還真像是一對冤家,整天這樣互相嫌棄,若是按偶像劇的情節發展,最後肯定會莫名其妙的滾在一起。
“其他人領完東西可以回去了,之前修行過得師弟師妹們,隨我去過一遍問心陣法!”潘霜走出來,目光掃過蘇破滿幾人,緩緩說道。
“好的,潘師兄!”陸馨兒第一個迴應,聲音格外清脆響亮,目光灼灼的看向潘霜。
潘霜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連忙輕咳一聲來掩飾尷尬,將身體轉了過去,直接朝另一個方向緩步走去。
陸馨兒揪着自己的衣角,忙拽着自己的大哥跟了上去。
陸滿一臉無奈,嘆氣道:“這丫頭,又在犯花癡了!”
蘇破滿朝聶榮川使了個眼色,然後朝陸馨兒努了努嘴。
聶榮川有些茫然,疑惑的問道:“蘇兄弟,你的嘴巴怎麼了,抽筋了是麼?”
蘇破滿臉一黑,心道這胖子可真是個憨批,於是沒再解釋,直接跟了上去。
“蘇兄弟這是咋了,難道因爲順利進入烈陽宗,高興得都嘴歪臉黑了?”聶榮川想不明白,一甩衣袖,將雙手揹負身後,特意將腰間的令牌顯露出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起來。
烈陽宗問心陣法被設置在了一處山谷中,四周生長着茂密的藤蔓,條條綠藤從山谷的上方蔓延下來。
一道道白色的光線交織着構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區域,最中間的位置放置着一塊塊棕色蒲團,每塊蒲團之間都間隔着七八米的距離,每座陣法外面都分別站立着一名深紅色服飾的烈陽宗弟子。
潘霜站在谷口的入口處,微笑着對衆人解釋道:“待會兒你們進入後見到空蒲團就可以坐下,陣法旁的那些身穿深紅色服飾的弟子都是你們上道院的師兄,他們會爲你們開啓陣法,並會記錄問心陣法的波動,不用擔心,問心陣不會產生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