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一位君主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
諾頓也只是爲了履行血契中的盟約,他和伊恩約定過換血的事情,現在伊恩將屬於自己的機會讓給了這個人類女孩。
日出來臨了,靈開始活躍起來,諾頓屏氣凝神,爲這個女孩換血。
半小時後,他的面色變得十分蒼白,而躺着的女孩面色紅潤的睡着了,她身上出現的變化消失,血管從深色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現在她不能再算一個人了,但也不是一個純血龍類,是歷史上出現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美龍人混血。
即便是蛇岐八家的皇,比起她,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日出之前的深夜,昂熱和犬山賀來到了東京大學後門的一條老街。
這裏還保留着上世紀的建築風格,木製的廊坊,青磚鋪成的長路,乾枯的楓葉落在這條長路上像是鋪了一層毛毯。
昂熱在老街的口子那裏,找到了那個冷清的拉麪攤。
招牌上寫着“越師傅拉麪攤”,他找到那個攤位的時候,越師父正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看過氣女優的熱血動作片。
越師父看得起興的時候,才聽到有人坐在攤位前的小板凳上。
他本以爲今晚也是一個沒有客人的孤單夜,因爲那些新聞,東京大學的學子們晚上都不出來了,生怕在路上遇到異形,但他還是照常擺攤,倒不是靠這個喫飯,只是擺攤成了他日日以來的習慣,一天不出攤他就渾身難受。
反正也找不到其它的事情做,他就來了。
可擡頭看到客人的臉,他的面色變了又變。
立刻關掉了電視,說:“小店打烊了,客人另尋他處吧。”
昂熱自然不會放越師父走:“給我來一碗豚骨拉麪,要加蛋加叉燒的。”
“打烊了。”越師父還在收攤。
“可我沒準備付錢啊,這樣你就不算營業了。”昂熱說。
“昂熱你這輩子都是個混蛋!”越師傅氣的沒轍,只能往鍋裏投下一團麪條,而後他看向昂熱身邊的犬山賀,問道:“阿賀你要什麼面。”
“和老師一樣就好了,上杉大人。”犬山賀恭敬地說。
“不要再叫我大人了。”越師傅:“我已經退休六十多年,六十年前退休的時候還把家族的神社給燒了,我和家族再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只是個偶爾出攤的拉麪師傅,你們喫完這碗麪就放我走吧,我只想安度晚年。”
“別癡心妄想了,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安度晚年。”昂熱說:“現在東京的混亂程度堪比六十年前,不只是卡塞爾介入進來,漢高和校董也都密切地關注這裏,你不會以爲這次你能像六十年前一樣逃掉吧?”
“有這麼嚴重?”越師傅切叉燒的動作停下了:“我看電視上這幾天不是都沒有報道了嗎?”
“是因爲家族控制住了媒體和電視臺。”犬山賀插話道:“公共媒體都被家族給限制了發聲,但如果上網的話,就會發現論壇和社羣裏到處都是小道流傳的消息和照片。”
“所以那些新聞是真的?”越師傅的臉色沉下去,又切起了叉燒:“真的有人魚從日本海涌過來?”
“是從神葬所復甦的屍守羣。”犬山賀說。
“我知道。”越師傅打斷了犬山賀:“我當了十一年的影皇,那些古卷典籍早看完了。”
越師傅飛快地把煮好的面撈起來,放到碗裏,切好的叉燒不要錢地在碗裏鋪起來,把麪條都蓋住了。
“你們慢慢吃麪吧。”上杉越解開了身上的圍裙:“相信家族和卡塞爾能處理好一切。”
昂熱沒想到上杉越連攤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