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零拉開了車門,將昏迷的路明非塞進了後座。
這是一輛其貌不揚的麪包車,還是五菱牌子的,停在巷子裏十分不起眼。
伊恩跟着零上車,他像是釣魚似的,用魚天使手辦做魚餌,把繪梨衣釣進了車廂內。
繪梨衣坐在車上後,時不時回頭看,拍拍駕駛座的車座,好像在催促司機趕快跑一樣。
不需要催促,司機也知道這地方久留不得,等所有人上車後,立刻踩動了油門。
輪胎在積水的道路上濺出水花,伊恩發覺車外的景色變了,有一陣朦朧的煙霧將這輛車籠罩,引擎聲和雨聲好像被那煙霧吸收了一般,四周變得極爲寂靜。
言靈·冥照,這是一種釋放時能做到隱形效果的言靈,顯然司機也是個混血種,伊恩透過前車的反光鏡看到了司機的臉。
她取下了那頂白色的棒球帽,眼角塗着硃紅色的眼影。
“你們怎麼把她給拐回來了?”酒德麻衣抿抿嘴,注視着身後的巫女:“我說三無,這可不興拐啊,弄不好我們會死在這兒的。”
“是她自己要跟上來的。”零淡淡道。
“這可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啊.”酒德麻衣轉動方向盤,轉過一個急彎。
她蹭着別人的車,駛上了高速,這輛五菱麪包車似乎改裝過,馬力十足,在她的手裏這像是一輛超級跑車。
“司機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伊恩問。
“目的地是伊豆熱海,還有我的名字是酒德麻衣,您可以叫我麻衣。”酒德麻衣恭敬地回答:“還得麻煩您看好您旁邊的那位巫女,千萬不要讓她發脾氣了。”
“我覺得她不是個壞孩子,麻衣小姐。”伊恩說。
他控制着魚天使手辦在繪梨衣身邊擺動魚尾,就是這種程度的互動,就讓繪梨衣很興奮了。
巫女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子,伊恩帶孩子的經驗不俗,每到一個新地方,他都要爲某個兩千歲高齡的孩子準備玩樂用的動畫片,因此他很懂得如何討孩子歡心。
“不管好孩子還是壞孩子,只要是孩子,就不知道下手輕重的。”酒德麻衣訕訕的說。
“你們對她很瞭解?”伊恩問。
“談不上了解,只是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情。”酒德麻衣說道道:“她的全名是上杉繪梨衣,是蛇岐八家中上杉家的家主。”
“以她的心智本來不可能擔任一家之主,但力量就是權威,她是白王血裔口中的皇。”
“在蛇岐八家的古籍中,皇誕生被稱作‘降世’,意義堪比盜火的普羅米修斯、以自己的血爲人類贖罪的耶穌基督,皇是天降之子,宿命之帝,稱號包括‘東皇’、‘曜帝’、‘震帝’、‘太微主’……集人類的全部美德於一身,擁有和神抗爭的偉大力量。”
“她因爲皇血,被家族的人供奉着,但她的血統太過強大,以至於到了不穩定的程度,所以她被嚴格看管在那棟大樓內部。”
“難怪她這麼單純。”伊恩心領神會:“照這麼說的話,她幾乎沒和外面的世界接觸過吧。”
“一般情況下,她都一個人被關在專屬的房間內,她是蛇岐八家的祕密武器,是月讀命,她的每一次外出,都有最高級別的警備力量看守,以免她惹出意外。”酒德麻衣說。
“我原本還以爲她和諾頓一樣,都是純血龍類。”伊恩說。
“如果她是純血龍類,可能還好一點。”酒德麻衣說。
“爲什麼這麼說?”
“那樣她就不必擔心自己死侍化了,如果不定期注射血清,她隨時都有可能死侍化,所以我說你們不該把她帶出來,這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