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死,她是皇的部下,是蛇岐八家中最優秀的混血種之一,這樣的傷勢不足以讓她死去,只要去醫院修養幾天,她就會恢復如初。
她虛弱地睜開眼,伸出手,好像要撫摸源稚生的臉龐,染血的臉對着源稚生微笑。
是的,男人就應該戰死,在地獄裏暢飲烈酒,可櫻是個女孩,和她初見的時候,她還很小,穿着破舊的衣服在家族的藏刀室每天給那些舊刀上油。
現在櫻長大了,出落的那麼漂亮,像是盛開的櫻花,她不該死在這裏。
可是源稚生連抱她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王權領域到了極限,他殺死了領域內的所有屍守,但領域外的屍守緩緩站了起來。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是屍守之王,龍形屍守的骸骨之爪按在了須彌座上,吐出冰冷的幽冥氣息。
那些蠢蠢欲動的屍守被龍威給分開了,不敢再靠近皇,因爲皇是它的獵物。
源稚生單膝跪在地上,他必須拄着刀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倒下。
“少主!”夜叉站起來了,他扶住源稚生,要把源稚生帶走。
“不要管我!”源稚生說:“去救櫻,把櫻帶走!那傢伙是衝着我來的,把櫻帶到遠離我的地方去!”
“別開玩笑了,少主。”夜叉硬生生把源稚生拖走:“我們是你的臣子,哪有臣子把皇丟在戰場上自己逃命的!”
夜叉的手在發抖,他必須做這個抉擇,他和櫻的命都不重要,他們的職責就是在源稚生需要的時候,爲他奉獻生命。
櫻和他都做好了覺悟,很久以前,他們三人組就悄悄立下約定,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以少主爲重。
源稚生完全聽不進去夜叉的話,可他的體力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只能被逼無奈地被夜叉拖走。
他的視線一直凝視在女孩身上,女孩豎起了大拇指,給夜叉點贊,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是少主還是你是少主!”源稚生還在掙扎:“夜叉!我命令你放下我!去把櫻帶走!”
“如果我們活着回去,少主伱想開除我就開除我吧,我不後悔。”但夜叉不理會。
源稚生只能眼睜睜看着屍守之王往上攀爬,看着屍守羣聚集起來。
但忽然之間,屍守之王的動作停下了,它開始往後倒退,它嵌在鋼鐵之中的利爪,朝後拖出幾道深深的溝壑,好像有什麼東西把它拖下去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人牙酸。
夜叉把源稚生扶起來朝下看,他們看到了什麼東西咬住了屍守之王的尾巴,把它拖了下去。
夜叉覺得心悸,難道還有更大的怪物嗎?
火光照亮了那東西的樣子,煙霧之中看不清楚它的全貌,它的大部分身軀都在水下,但從它體表反射的熒光來看,那並不是一頭屍守。
至少和出現在海面上的其它屍守,不是同一類型。
一眼就看得出來,那些腐爛的屍守是不祥的漆黑色,而那東西被火光映射的像一塊玉,它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美玉,不會讓人感到不安。
龍形屍守被它拖下去了,沉入海底再沒有浮起來,而後,源稚生和夜叉看到海面上出現一條線,是那個生物遊動時掀起的水花!
它好像絞肉機裏的刀片,經過之處,屍守全部都被攪碎!
“它在.幫我們?”夜叉愣愣地看着。
“快去救櫻!”源稚生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夜叉反應了過來,那東西爲他們爭取了時間,夜叉連忙搬開了那些鋼鐵,把還醒着的人呼喚過來,讓他們對着包圍過來的怪物射擊。
他們合力推開了壓住櫻的作業臺,把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