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尤其是觀潮閣,這家門派哪怕是在青州也是鼎鼎大名,官府也得賣他們面子。”
蘇傑眉頭一皺,道:“官府是怎麼管理流民的?”
店小二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荊州那邊不是受災嚴重嘛,官府就調動軍隊,把抓到的流民通通趕回了荊州去,流民到了荊州地區,那就不歸青州管了。爲了防止這些流民繼續跑回來,青州軍特意在州邊境設立隔離牆,誰敢硬闖,就要被亂箭射殺。”
“居然如此下作。”
蘇傑眉頭一皺,這種做法,就跟草菅人命有何區別,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王朝會對自己子民做出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
店小二也是有些憤憤不平,道:“聽說因爲這事,荊州那邊也開始調動軍隊,跟青州這邊對峙,不想接收這些流民。”
“真是恬不知恥,妄爲父母官。”
一聲冷哼,不是蘇傑發出的,而是附近一個飯桌傳來。
一名穿着青色長衫,腰間佩劍的絡腮鬍男子拍案而起,聲音之浩大,如雷鳴炸裂。
店小二被嚇了一跳,好險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位兄臺,剛纔不小心聽到你們的對話,實在是讓人氣憤。如今之朝廷,簡直腐朽到了極致,實在不值得我等江湖義士效忠。”
這個絡腮鬍男子看向蘇傑,主動抱了抱拳,臉上還有沒散去的怒容。
蘇傑也站起身拱拱手,說道:“看來閣下也是慷慨之士,如今大離王朝積弊已深,五百年國祚落到今日,好似這徐徐落下的夕陽,走向了末路盡頭,就是可憐了這天下百姓。”
“看來明眼人還是多的很啊!哈哈,兄臺如何稱呼,鄙人董洪天,出身嵐州,歷練經過此地。”
董洪天可能覺得蘇傑是同道中人,起身坐在蘇傑的桌子上,對店小二道:“再去拿些好酒好菜上來,難得遇見一知己,今天我請客,非得好好暢飲一番。”
“許長青,也是來此歷練,倒是緣分。”
蘇傑沒有報出自己的真名,畢竟還被通緝着,萬一哪天鬼嶺宮的身份名字泄露了,起碼不會被懷疑。
“原來是許兄,幸會幸會。”
董洪天明顯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坐下之後,跟蘇傑碰了個杯,豪氣道:“想必許兄也是聽聞最近的金沙河之戰,才特意趕過來的吧。說來遺憾,當初沒趕上那個大場面,不然哪怕實力不濟,我也非得拔劍除魔,滅了那些販奴的魔修。”
蘇傑露出笑臉,一臉嚮往的表情:“是啊!最近青州就是這個事情最大了,金沙河那一戰殺的魔修們倉皇而逃,實在是振奮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