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原本應該加以撫卹,原本應該撥軍餉給衛所軍官,讓官兵前去剿除倭寇。
可他呢卻一點都不關心,甚至還說些風涼話。
說什麼刁民死也就死了,有什麼關係?
剛好可以用他們幾百條命,抵抗朝廷的改革,多好的事情。
可哪曾想,才過了一年而已,他自己親孃舅家裏邊,就被殺掉了三百多口子了。
這才叫天道好輪迴呀。
這個時候都指揮使倒是覺得,自己身爲北方人是有好處的。
自己雖在東南有些產業,但家族的人大部分還在北方,
身邊也只有自己的至親,甚至他還有個兒子被他打發回老家照顧祖父祖母,就算是倭寇上岸了,也傷不到自己的根基。
他來了之後,看到布政使大人如此模樣,還關心起來:“藩臺大人,這是何故啊?”
布政使大罵:“裝你媽!!伱會不知道?台州衛的官兵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他們都是飯桶嗎?怎麼能放任倭寇去殺害平民百姓?”
他這麼一罵,都指揮使裝作傻眼,“藩臺大人,不知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倭寇上岸,大家都不想的啊!”
“你……你……”布政使氣的臉都青了,礙於邊上有外人,只好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邊上伺候侍的人和幕僚都出去了之後,布政使跳腳大罵:“我草你狗日的王八蛋,馮家是本大人的孃舅家,
三百多口子人啊,三百多口子人,沒有一個逃出來,全被殺光了!
家產還被擄掠一空,台州衛到底是幹什麼喫的?”
能把一個斯斯文文的一省二把手氣的跳腳罵髒話,
就可想布政使大人現在是有多麼的生氣。
孃舅家三百多口子人被殺掉,家產被打劫一空,這都讓他心疼。
如果只是人死了財產還在的話,他還不至於這麼的心疼。
因爲這些家產肯定是他的了。
可沒有想到的事家產也被擄掠一空。
這可就讓他心疼的腸子都攪在一塊了。
尤其是看到都指揮使那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更是令布政使大怒。
是要多生氣有多生氣。
“周奎我告訴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
說好的那些倭寇只殺平民百姓,不殺地主有錢人,
現在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那些倭寇只殺了我孃舅一家,卻沒有對邊上的百姓動一分一毫,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會讓你死。”
都指揮使一臉的無辜:“大人,那都是倭寇倭寇,行跡誰能夠掌握得了。
我們當時接到巡撫大人那邊的手札,說是讓台州位的官兵放開口子,讓倭寇進城。
我們也按照巡撫大人的命令,放開了口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誰能想到,倭寇進城之後,居然直接認定了馮家進行殺人放火。
等我們的官兵前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人被殺光了,財產被清空了,屋子裏邊連條狗都被殺光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呀。
我們台州衛的官兵也是當差的,大家都是爲了東南數省的前途着想,大家都想要把陳寒給趕走。
說好的要製造騷亂,可是不犧牲點人也辦不到,這一次只是不小心犧牲了馮家的人而已。
下次讓他們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