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石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因爲自己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威脅,就能夠激得陳寒直接再次下令。
他大喊:“不不,我錯了,草民錯了……”
可是錦衣衛已經向他二兒子去了。
他二兒子縮在那角落裏面,大喊不要,甚至已經屎尿齊出。
他看到自己兄長的慘狀,嚇得是直接失禁。
“爹,我恨你,爹,我恨你,伱個老不死的爲什麼不配合,我恨你!!”
他在角落裏面大喊,可錦衣衛沒有理會他上前去,抽出腰間的繡春刀,一刀劈下去,就把他的二兒子給砍死在地上。
這下錢一石哭得是肝腸寸斷。
他現在知道陳寒是什麼人了,絕對不允許有人違揹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敢威脅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半個不字。
“大人,您不要再殺了,我什麼都做,我什麼都配合您。”
陳寒笑了,“錢家主,你說反了,本帥是在諮詢你的意見。
你剛纔不是說,有辦法讓本帥解決倭寇之患嗎?本帥現在想聽一聽。”
錢一石崩潰了,大廳裏面已經是一片血腥,可是陳寒卻沒有半點反應。
一下子連失兩個兒子,他只有四個兒子,他害怕陳寒在他這裏聽到半個不字之後,又把他剩下那兩個兒子都給殺了。
即便知道可能自己交代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他沒辦法,只能先顧着眼前,只要讓自己的兒子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吧。
於是他交代起來,“我們跟駐紮在桃渚海域之外的倭寇有聯繫,那批倭寇是我們一直供養的。
平日裏這幫倭寇幫我們運送走私商船到南洋,或者運送到倭奴那邊。
我們提供糧草輜重給他們,而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就用暗號跟他們聯繫。
讓他們或者到岸上來製造騷亂,或者幫我們解決一些仇敵。”
陳寒問,“浙江都司知道這批倭寇的存在嗎?”
錢一石點頭:“都知道,很瞭解,浙江都司每年從朝廷拿防倭患的軍餉,沒有了這些倭寇的話,他們拿不到!”
陳寒跟邊上的書吏說了一聲,“都記下來!”
原來陳寒這就相當於在審案了。
錢一石說了什麼全部都會被記錄下來。
錢一石這個時候也算是知無不言了。
“本來這一次的計劃就是讓那三千多倭寇,隔一段時間就上岸上來騷擾一次,讓您沒有辦法剿滅倭寇。
我們跟浙江都司都商量好了,他可以明面上聽從您的命令,帶兵前去圍剿倭寇。
但有我們的消息,倭寇會提前跑路。
這樣的話,您就算是忙上十年,也根本沒有辦法剿滅這些倭寇。”
陳寒拍起手掌來,“好計劃,好計劃呀,雖然簡單,但是實用。”
陳寒看上了邊上的劉挺和王虎,“果然如同徐先生說的那樣啊,這些人一貫的是表面順從,但是卻又給你玩花活,厲害,厲害呀。”
他嘴上喊得厲害,其實咬牙切齒,幸好自己帶來了自己的五千人馬,要不然的話什麼事都做不成。
陳寒詢問錢一石:“你們怎麼肯定倭寇一定願意聽你們的?
本帥聽說倭寇殘忍得很,在岸上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錢一石立刻回道:“因爲前朝隆慶開關之後,不少的倭寇都變成了海商,沒有兵源,他們也很難維繫大量的人馬。
另外一個是如今他們本國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