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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污所得,與嘉靖帝五五分帳。
所以嘉靖帝對他們的言行舉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直到後來嚴嵩一黨實在做得過分,才被清洗。
可是東南的官場之風也早已被帶壞。
而今聽說新上任的浙直總督年紀輕輕,在京城已經傳出威名,爲民請命,有青天大老爺的名聲。
如今剛到東南還沒有進城,就在驛站斬殺了八個尋歡作樂的太監,立刻深得民心。
百姓們聽了之後,心裏邊似乎點起了一盞明燈,暗自想着,終於有人重視東南的腐敗了。
城樓之上的錦衣衛說完之後,立刻撤退。
下邊排得整整齊齊的六部文武官員,個個臉上現了汗。
雖然南京作爲陪都,在此地的官員大都是養老。
可是正因爲東南膏脂遍地,士子風流,青樓楚館,秦淮歌妓,那都是能引人犯罪,能使人軟了骨頭的。
能令一個清正的官員,露出貪污腐的獠牙。
所以在此地爲官,多多少少都沾染了惡習。
若真的是依靠朝廷那點俸祿過日子,那在東南是待不下去的,可能連養活自己都難。
更不要說在此的爲官怎麼能少了應酬,怎能少了流連於青樓楚館的風流。
所以自然要伸手向東南的富紳要錢。
人家給錢,自己就用權力幫他們辦事,互惠互利。
時間長了,貪污受賄的金額可就不止一萬兩萬,可能是十萬八萬。
按照大明律法,腦袋都可以砍十幾顆。
雖然大明開國已經一百多年,早不像太祖規定六十兩白銀貪腐就得殺頭的程度。
但他們的貪污腐敗,也足夠滿門抄斬了。
原以爲這一次見到了年紀輕輕的浙直總督,可以套套近乎。
雖聽說陳寒在京城,做事邪門不按常理出牌。
但皇帝陛下一次性就賞了他三十個美女以及深宅大院,所以肯定也是個喜歡享受的。
他們還準備着上供十幾萬兩白銀以及幾個秦淮美女。
可沒想到人家連停都沒停,直接就下浙江去了。
這下可是把南直隸的官員們個個驚得一身汗啊。
果然行事乖張,不按常理出牌。
就這一手,已經可以震懾所有人。
於是一封又一封的書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趕往了浙江。
誰也不知道此時陳寒他們到底在哪。
正因爲這種若隱若現的行進方式,才讓東南的這些官員,這些大地主豪強們捉摸不透。
……
杭州府。
錢家家主錢一石再次聚集了,在此地等候許久的各個家主。
陳寒沒有到浙江來,他們不敢掉以輕心,都不敢離開,隨時在此地等候消息。
而這一天消息就來了。
“諸位諸位,不得了了,這陳寒已經到了咱們東南,多日沒現行蹤。
可就在前天,他到了南京城外的驛站,居然連殺八個江南織造局的太監,腦袋都懸掛在了南京城牆之上,看起來是帶着一身血氣來的。”
這些家主看了從南直隸傳過來的消息之後,皺起了眉頭。
陳寒的行事風格,沒有套路可循,可沒有想到居然能玩得這麼邪乎,連官場基本禮儀都不要。
一路上面他們安排了許多眼線監視,可是堂堂的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