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依舊是沉甸甸的。
他第一次覺得擁有權力,不去逍遙快活是那樣的充實。
他剛安頓下來,便聽到驛站裏面鶯歌燕舞,夾雜着猥瑣的談笑之聲。
甚至一些尖銳的喊叫聲,更讓他想到宮裏邊工作的那些人。
陳寒叫來驛丞詢問情況。
驛站乃是過往官員歇腳之用,平時也傳遞公文信件。
不是官員不能入住,可即便是官員入住,也不應該有聲色犬馬之音纔是。
那隔壁的鶯歌燕舞,又是怎麼回事?
驛丞打着哈欠過來。
見陳寒他們拿出的只是過往知府級別的公文,他還有點小瞧了。
南京畢竟曾經是首都,是大城市。
這裏的驛站人員都給養得眼高於頂了。
就像在珠寶店當銷售員一樣,即便自己一窮二白,但被珠光寶氣浸染,都生出了自己也高人一等的錯覺。
見陳寒他們大晚上的把他給叫過去,他還滿臉的不樂意。
驛丞過來之後叫嚷起來:“你個過往的官員,住在這裏也就住在這裏了,喊什麼喊。
除非你是到南京去做官,你要是過路的,管伱頓飽飯,讓你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你東問西問幹什麼?”
邊上的劉挺、王虎聽到這話勃然大怒,陳寒卻擺擺手:“沒事,給這位大人拿一兩銀子,人家也辛苦了。”
劉挺愣了一下,他崇拜的陳寒可不會這樣。
可見陳寒坐在椅子上,給他一個眼神,他心領神會。
拿出了一兩銀子丟了過去。
驛丞接到了銀子後,臉頓時開了花一樣的鮮豔。
“呦,這位大人,您年紀輕輕能做到知府這一級,果然是有手段。
您所問的問題,小人馬上就可以回答你。
邊上住的可是江南織造局的公公,他們從京城回來,路過我們這小小的驛站。
點了一桌子好菜,叫了幾個堂子,說是休整休整。
大人你年輕,可能不懂官場的這些規矩,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可莫要到外面亂說。
說一句不好聽的,您雖然是個五品知府,但在人家這些人眼裏,跟芝麻粒也沒有區別。
他們掌管着宮裏的喫喝用度,雖然不是正常人,但官威可大着,我們也不好得罪不是。”
陳寒一聽勃然大怒,沒想到一羣太監居然敢在驛站如此放肆。
喫住也就算了,居然還叫上了煙花柳巷的妓女。
果然越沒有什麼,越要炫耀什麼。
說實話,陳寒很討厭太監,曹正淳要不是自己召喚來的,他也未必喜歡。
明朝的這些太監,表面上說是皇帝身邊的狗。
但他們通常是仗着皇帝的威風,在外邊是囂張跋扈。
尤其是明中晚期的這些太監。
陳寒冷着一張臉:“帶本帥去看看。”
忽然之間變色的陳寒,讓驛丞大爲喫驚。
“我說你一個過路知府,你可別給自己找事,也別給我們惹禍。
趕緊睡你的覺去,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你以爲我那麼好說話嗎?”
陳寒一使眼色,劉挺立刻上前去:“小子,你可知道我們家大人是什麼人?”
“怎麼?不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五品知府嗎?我見的大官多了!”驛丞依舊跋扈。
劉挺冷笑:“五品知府?小子,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