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現在的情況錦衣衛和司禮監都是你的囊中物,你當然是什麼都不怕。
但是我們不行啊。
你這不是拖我們下水嗎?
不過張居正在聽到陳寒的話之後心跳都加快。
他問道:“那緹帥你有什麼改革的措施?”
陳寒毫無保留:“三點。第一,一條鞭法加攤丁入畝;
皇室、宗親、宮中宦官各級官吏,所兼之田莊,佔天下之半皆不納賦,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卻要納天下之稅。
所以要重新丈量天下的土地,不管平民還是權貴,即便是皇家的土地也給丈量了;
徭役、差役,歲辦、雜辦亂七八糟的攤派雜徵爲一條,都用白銀徵稅,不交實物。
取消人頭稅,把人丁稅攤進土地稅裏面。
這樣一來,就是田多的多交稅,田少的少交稅,沒田的不交稅;
不交人丁稅了,隱藏的人口就會自然而然出來。”
這第一條就讓包括張居正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
光是這一條全天下就沒有多少權貴願意。
這是要與全天下爲敵啊!
這當中居然還包括皇家,這……
張居正不知道要怎麼評價。
陳寒倒是無所謂。
我這是在玩速通遊戲啊。
我管你是什麼人。
陳寒笑問:“張閣老,您不會是怕了吧?”
其他的大臣幫他回答:“緹帥,不是我們怕,就怕輿論洶洶,天下所有人都要反對。”
陳寒反問:“第一個反對的就是你吧,你家裏有多少不交稅的田,說啊!”
那個大臣低下頭去,躲開陳寒的目光。
他的確是反對。
因爲他就是利益既得者,重新丈量土地的話,他家裏強佔窮苦百姓的那三千多畝不交稅的田,就瞞不住了,多交這麼多田稅,他可不願意。
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攤派,全摺合成白銀來交,那就相當於透明化了,那我們還怎麼中飽私囊。
陳寒哈哈大笑:“張閣老,你就看着吧,除非現在就讓本帥打死他,要不然,一出這個門,這個人一定第一時間聯繫他的同黨,把今天的話說出去。
接着他就會鼓動其他人彈劾我,讓我下臺,甚至讓我不得好死。”
那個人更是頭上冒汗,不敢和陳寒對視。
甚至他心裏還在想着:這個人是妖怪吧,他怎麼知道我心裏面在想什麼?
張居正額頭也見了汗。
陳寒剛說出來,就連在內閣的這些人都反對,那就可想而知天下人的反應。
陳寒環顧一圈,“本帥今天在這裏說的,要是在本帥沒公佈之前這些話流傳到了外面,本帥第一個就先弄死在座的各位。”
在內閣值班房裏面的這十來個大臣,渾身都在顫抖。
這個陳寒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們的吧。
“你叫什麼?”陳寒問剛纔那個大臣。
“我……下官叫……”那個人哆哆嗦嗦。
“自己叫什麼都忘了?”陳寒問。
“下官方從簡,忝爲東閣大學士,吏部侍郎!”
陳寒哼了一聲:“真是可笑,堂堂吏部侍郎,居然也是這副德行,可想而知,下面官吏的德行了。”
接着陳寒看向了張居正,“張閣老,改革總是要死人的,權貴不死,天下就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