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萬曆帝這麼說完之後,整個廣場上面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即便這個廣場空曠,
即便這個廣場上能夠同時容納上千人以上,
即便頭頂上就是一片大太陽,
即便此時溫度已經很高。
但是對於站在下面,觀看着太監手上的二十多顆人頭的大臣們來講,
這個時候的氣氛不亞於在寒冰當中,
他們整個人都受着煎熬,他們的骨頭都在發出痛苦的聲音。
就好像被人用力的擠壓着,就好像被人用帶粗糙紋理的紗布用力的打磨着。
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又好像一萬隻螞蟻在啃齧着自己的血肉。
他們想象不到,一個十歲的皇帝就可以做到如此的冷漠,冷酷冷血,
他們也無法想象,萬曆帝怎能讓曹正淳在那麼宏偉光正的乾清宮大殿,
就將原本應該是聽命於他的臣子,原本是飽讀詩書的大臣的腦袋給摘下來。
那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情,即便是傷及螻蟻,心中依舊有憐惜之情。
可是爲何這個十歲的皇帝,在殺掉這些大臣的時候,眼神和情緒都不會起半點波瀾。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賦予了這個兒童,堅若鐵石一般的心腸?
萬曆帝坐在龍椅上面,俯視着下邊的朝臣。
大臣們現在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這些人一定會覺得,自己身爲一個十歲的孩童,爲什麼會這麼的殘忍?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十歲孩子早已經被陳寒給控制。
陳寒的心性當然是冷漠的,他是玩遊戲的心態。
你們這些大臣,要是不聽我的,要是覺得我的改革變法阻礙了你們的利益,你們不願意退讓,那就你死我活吧。
就像那些被殺掉的大臣,可能他們不是出主意讓自己落水的人。
可是在聽到自己病危的情況之時,沒有想過要關心,反倒是想着和太后聯合起來,把自己的皇位給奪走。
難道這些人不該死嗎?
以前的皇帝對這些文官們實在是好的過分,都讓這些個文官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明白他們要聽從皇帝的,反而是想控制皇帝。
如果這些文官個個都是清流,個個都是有手段有能力的,那皇帝當個甩手掌櫃也就罷了,
相反的是這些文官當中,有九成以上,是個人的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作響。
心裏面就想着,如何剝削百姓,如何肥自己口袋。
這樣的文官留着幹什麼?
留着過年嗎?
不摘掉他們的腦袋,不滅掉着他們的九族,難道還跟他們客氣嗎?
萬曆帝坐在龍椅上,看到下面文官們,個個臉上表情不爽之後,他很爽。
於是宣佈,“這二十二個官員,昨天夜裏夥同太后以及潞王,一起來到乾清宮,要逼朕退位,
他們意思是說,朕前幾日落水感染風寒,命不久矣,覺得大明不可一日無主。
但今天諸位愛卿可以看看,真是那樣的弱不禁風嗎?
朕是弱不禁風到命不久矣麼?
如果不是的話,那這些人是不是造反,
那朕將他們的腦袋摘下來是不是大明律法,給予朕的權利?
朕不僅要將他們的腦袋摘下來,
朕還要追究他們九族的性命,
朕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