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黑白顛倒,管他別人怎麼說。”
蔣熙禾只覺眼睛一熱,傲嬌地昂起頭,“我纔不會。”
裴之昭學着蔣熙禾豎起大拇指,鼓勵她,“嚴家的事,我助你。”
蔣熙禾瞪大眼睛,“裴大人有法子了?”
“既然嚴老闆不想鬧到公堂,這事就在嚴府進行,我不說話,可是我在你旁邊,代表官家,嚴家兄妹絕對不敢造次。”
蔣熙禾笑了,“這個法子絕好。”
她剛纔有七成的把握會贏,假如裴之昭到場,她能多二成把握,“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了,一會喫過飯我再去文思堂走一趟。”
“你剛纔說有七成把握,說給我聽聽,你有什麼打算?”
蔣熙禾高興,她喜歡這樣的感覺,裴之昭單單這樣坐在那裏,她就無比安心。
初夏的風吹過窗櫺,將兩個人鬢旁的髮絲吹起,夾着暖意,他們看到彼此眼中的光。
······
幾日後,嚴府。
裴之昭端坐客廳,一言不發。
嚴廣峯在嚴家排行老二,向兄弟妹妹介紹完裴之昭的身份後站在一旁,再不言語。
嚴家兩兄弟和嚴家四妹杵在客廳中央,有點不知所措。
氣氛僵硬,嚴家老大被迫開口,“裴大人光臨寒舍,小的惶恐。”
裴之昭淡淡瞟了他一眼,垂眸,嚴老大更惶恐了。
“這······裴大人······”嚴家三弟囁嚅着,也不敢問,他這個縣令來嚴府做什麼。
蔣熙禾看向嚴家四妹,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穿着深藍染繡八織布褙子,梳着婦人髮髻,膚色較黑,一看就是利索人,不過眼尾上挑,看起來很潑辣。
“我是平安縣的狀師蔣熙禾,我想你們多少也聽說過我吧,我今天來呢,是接了嚴廣峯狀告你們兄弟不孝的狀子,現在裴大人在這,咱們就開誠佈公談談吧。”
嚴家兩兄弟和四妹先炸了,嚴廣峯居然寫了狀子告他們。
裴之昭輕咳一聲,冷眼掃過嚴家兄妹,三人齊齊忍了回去。
嚴廣峯彷彿沒聽見也沒看見,垂首將雙手縮進袖口,老神在在。
“我接了狀子就得說道說道,咱們先說其一,嚴家四妹想要回她的房產,你兄弟二人怎麼說?”蔣熙禾看向嚴大。
“我?家裏就這個情況,你們都看到,房子給她,我們全家去哪住?”嚴大不痛快,也不害怕了,大聲道。
嚴家三弟一看這樣,也開口說話,“家父臨終前只說房子有四妹一份,是想她回孃家有個地方住,可沒說這房子就是她的,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蔣熙禾點頭表示同意,看向嚴四妹,“你對哥哥們的話有異議嗎?”
“有!”既然都撕破臉,嚴家四妹也不示弱,她算看出來了,嫁出去的妹子潑出去的水,當初哥哥們怎麼對她好都沒用,如今一個房子,讓她看出了他們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