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笑,“大人剛纔怎麼不說?”
“安文付了三文錢,是否冤枉?”裴之昭一時竟不知如何評判這個事。
蔣熙禾笑容不減,傲嬌地眨眨好看的桃花眼,“他沒喫,聞味也不行,大人說他冤不冤。”
裴之昭終於開懷大笑。
裴之昭笑夠了,才發現蔣熙禾愣愣地看着他,“怎麼了?”
蔣熙禾細聲細氣,“認識大人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笑。”
裴之昭摸摸下頜,不知不覺又沉下眉眼。
“大人還是多笑笑吧,感覺親近很多。”蔣熙禾的親近是與人容易接近的意思,落到裴之昭心裏,是她會因爲他多笑,與他更加親近。
“對了,大人今日的狀態很好,昨晚的安神湯有效果嗎?”蔣熙禾發現裴之昭眼底的青黑淡了不少。
“其實第一次喫糯米糕那次,我小憩了片刻,那時我剛從西北迴來不久,很久沒睡得那麼踏實,雖然只有一柱香時間。”
蔣熙禾不敢相信,裴之昭的睡眠竟然這麼差。
“昨晚也好,應該能睡了兩個時辰。”裴之昭語氣輕鬆。
蔣熙禾瞪大眼睛,“裴大人,你沒說笑吧?”
裴之昭淡淡看向遠處。
蔣熙禾心疼面前這個男人,“裴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蔣熙禾想不通,除了憂思繁重,氣滯血瘀,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人睡不着覺呢?
裴之昭看向遠處,沉吟着沒說話,走出幾步,看到蔣熙禾還愣原地,舉舉手裏的食材,“我餓了。”
······
廚房裏。
蔣熙禾燒水,向鍋裏倒料酒,接着把洗好的排骨放進煮沸的熱水中去除腥氣。
裴之昭一直跟着她走進廚房,輕車熟路地給竈臺添火,火旺的檔口,他還拿過豆芽,一根根掐尖。
蔣熙禾用笊籬攪動翻滾的排骨,餘光偷偷打量裴之昭。
他腿長,坐在小木椅上搖搖欲墜,鼻樑高挺,從側面看,不笑的他清冷又嚴肅。
下頜有胡茬,掐好豆芽尖後,他把芽菜直接扔進面前的籃子裏,手臂運動着,蔣熙禾隱隱能看到他衣衫下肌肉起伏的輪廓。
蔣熙禾心一哆嗦,她突然意識到,裴之昭是個男人,還是個成熟的男人。
這種念頭一起,便像雨後春筍般瘋長。
蔣熙禾臉熱,越來越熱,怕裴之昭發現,她趕忙扭開頭,故意讓上升的蒸汽薰到臉上,接着又拿土豆削皮,泡發炒合菜的粉條。
她心裏默唸,忙碌才讓她臉紅心跳,根本不是裴之昭的原因。
裴之昭掐完豆芽,發現蔣熙禾兩頰通紅,“熱嗎?我要不要把後窗也打開?”
後窗在竈臺外側,那個窗戶開關費力,平日裏韓方和趙嬸都不開。
“不用,熱水薰的,一會關火就好了。”蔣熙禾嘴上回答,眼神迴避裴之昭。
“還需要我幹什麼?你別一個人在那忙。”裴之昭目光跟隨蔣熙禾在廚房轉來轉去,嘴角微微彎了彎。
小姑娘這是怎麼了?
怎麼做做飯好像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