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銀子,你也沒理由抓方連慶,你先放人。”
老頭瞪起眼睛,蔣熙禾的容貌太騙人了。
看她第一眼,以爲她純良如白兔,什麼事都好商量,結果她做起事來,堅韌執着,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小禾啊,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放過我,和新縣令對峙行不行?”齊老頭已經換成哀求的語氣。
蔣熙禾寸步不讓,緊拉住齊老頭的袖子,“你先放人,萬一新縣令本事不行,你不是虛晃我一刀······”
“平安縣縣令裴大人到。”一道飽滿低沉的聲音,穿過平安縣衙的雕樑畫棟,迴盪在公堂之上。
嘈雜聲驟停。
蔣熙禾回首,看見一位身穿黑色蟒袍的年輕男子逆光走來。
男人身量高大,英姿挺拔,步伐堅定沉穩,腰間一條深綠龍鳳紋金絲細帶,像平靜湖面泛起的一道波紋,黑色髮帶綁住如風般的長髮垂於肩頭,額前幾縷碎髮擋住了深邃的眉眼,刀削般的側顏,冷着嘴角,半眯着眼,眼流轉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沉。
蔣熙禾與他目光交匯,他眼中有一股殺戮氣。
齊老頭先回過神,“將軍?你是····裴·····”話到嘴邊,結巴了。
男人身後兩步遠處,跟着一位四十多歲,同樣身型挺拔的男人,他緩緩看向衆人,鄭重道,“這位是平西大將軍,新任平安縣縣令。”
周圍安靜下來。
年輕男子站定,環顧堂下圍觀百姓,微作揖,新縣令身上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人羣又緩緩沸騰。
孟良先反應過來,大聲喊道,“裴縣令,裴縣令,我叫孟良,方連慶是殺人兇手,你要趕緊抓他。”
方連慶急忙申辯:“大人,我沒殺人,我是冤枉的,請大人查清案子,替我申冤。”
蔣熙禾上前一步,“裴大人,方連慶殺人證據不足,請大人放人。”
裴之昭冷眼看向蔣熙禾,女孩十五六歲的模樣,亭亭玉立,居然是一名女狀師。
剛纔他在堂下聽得清楚,方連慶殺人證據確實不足,女孩聰明地抓住這點毫不退讓。
裴之昭看向齊縣令。
老頭揮揮手,諂媚道:“裴大人,這裏交給你,咱們馬上交接,成不?”
裴之昭的嘴角緊緊抿住,神情透着嚴厲。
齊縣令乾巴巴地垂下頭解釋,“將軍有所不知,這案子太複雜,我老眼昏花,辦事不力,現在確實沒理出頭緒。”
裴之昭寒氣逼人,老頭吞吞吐吐,“這····我·····啊····”
“放人!”裴之昭只說兩個字,聲音凜冽,低沉穩重。
幾名衙役趕緊上前。
方連慶被解綁,鬆口氣,裴之昭則指着他身邊的四名衙役道,“現在開始,你們四人輪流守着方連慶,案子查明之前,不可離開他半步。”
方連慶愣了愣。
裴之昭再次環顧衆人,一字一頓,“我是裴之昭,新任平安縣縣令,此案本官接手,大家散了吧。”
新文來了,大家都好嗎?大半年不見,我又回來了,這是個溫暖治癒的小短篇,一如既往破案戀愛,只是這次弱化了案子,只想讓小姑娘和大將軍談一場美美的戀愛,讓那道瀲灩明媚的春光,照進即將到來的202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