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安呢?劉全安死了,她爹孃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謝武眉冷眼,“痛苦?劉全安死了,他爹孃拿着兩百銀子置辦房子喫香喝辣,蔣熙禾,我就問你,沒有劉全安,他爹孃這輩子能不能賺到這二百兩銀子?”
蔣熙禾無言以對。
謝武眉很高興蔣熙禾的反應,“你看,你這個表情讓我覺得我是對的,蔣熙禾,你覺得我錯了嗎?”
蔣熙禾知道她不能激怒謝武眉,她想知道更多,於是她垂下眼眸,嘆口氣,“那再說說阿珍,她是怎麼回事?你想阿珍回去還是離開平安縣?”
謝武眉挑眉,“阿珍想離開平安縣?”
蔣熙禾趕緊搖頭,“謝武眉,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你決定別人的命運,也可以決定我的命運,阿珍的命運,你讓我死個明白,你想阿珍怎麼做?”
謝武眉很高興,低頭沉思片刻,“阿珍呢?我想想,我是想她在醫館長長久久做下去,可是我爹要了她,現在她懷了孩子,說不好這個孩子將來與我親不親,我不想她在這個世上。”
蔣熙禾打了一個寒戰,試探着問,“既然如此,讓阿珍從平安縣消失可好?”
謝武眉冷笑,“怎麼可能?你以爲我爹能放過她?”
“謝館長知道阿珍懷了他的孩子?”
謝武眉哈哈大笑,“我爹怎麼可能相信?所以他要讓孩子生下來,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肉。”
蔣熙禾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
謝武眉擡眉,燭光掃過眼尾,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感傷,“我娘死了以後,我爹一直認爲他不舉,這些年,他那些骯髒事我不是不知道,可是阿珍懷孕了,這不就說明一切?我爹他爲什麼不信呢?”
謝武眉說完,走到燭臺前盯着跳躍的燭火,陷入沉思。
蔣熙禾一直在默默試圖解開捆綁在雙手上的繩索。
謝武眉背對她,蔣熙禾雙腕使勁摩擦,殷紅的血跡瞬間將繩子染紅。
蔣熙禾忍住疼痛,感覺雙腕間有了一絲縫隙,再要動作,謝武眉轉過身。
蔣熙禾不敢再動,又問,“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能告訴我五年前是怎麼回事嗎?”
謝武眉微怔,想起蔣熙禾剛纔對她說過的話,“你說過當年那個人是我,當年什麼人?你都查出什麼?”
蔣熙禾知道裴之昭和劉慶肯定就在附近,謝武眉手裏沒有刀,即使她們動手,她可以撲向燭臺,引燃這個木屋。
所以蔣熙禾不再懼怕,她一字一句道,“當年有人見過你,你就在殺人現場是不是?即使你當年只是個九歲的孩子,那個女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謝武眉離蔣熙禾只有兩步遠,她目光沉沉,面色幽幽,片刻後,臉上盪出一抹詭異的笑,“她不是我殺的,但我見過她。”
木門哐啷一聲響,蔣熙禾背對門口,一陣風襲來,燭火跳躍幾下,一下比一下暗淡,最終熄滅······
木屋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