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兩日已過。
郭秀珍肚子的孩子成了大家心頭拔不出的刺。
郭老爹打算帶着郭秀珍回清水河畔,被蔣熙風攔住,可是到底要怎麼辦,大家一點主意都沒有。
提起謝成山,郭秀珍除了哭就是躲,她身上的傷痕已經說明一切,郭老爹發誓,就是舍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謝成山再靠近阿珍。
至於謝成山知不知道郭秀珍已經懷了身孕,郭秀珍自己也說不清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舉步維艱。
這日,蔣熙禾走出家門,打算去藥房給郭秀珍抓藥,拐出巷口,謝武眉正坐在臨街的茶館門口盯着這邊看。
見到蔣熙禾,謝武眉端起茶盅舉杯示意,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向蔣熙禾走來。
蔣熙禾心亂如麻。
謝武眉走到蔣熙禾身前,嘴角牽起笑,“蔣狀師,這是要去哪裏呀?”
蔣熙禾不想搭理她,冷着臉沒言語。
謝武眉自顧自道,“我可是等了蔣姑娘好幾天。”
蔣熙禾冷笑,“等我幹什麼?”
謝武眉捂住嘴,笑得更燦爛了,“當然是有重要的事,阿珍被你們囚禁在家裏,過得怎麼樣?”
蔣熙禾沒回答。
謝武眉笑出聲,“你看你,總是這麼嚴肅,板着臉,我是欠你什麼嗎?阿珍懷了身孕,我還得謝謝你們照顧她呢!”
蔣熙禾心下震驚,原來謝武眉什麼都知道。
“你說你們還瞞着,當日阿珍根本沒離開蔣家,也怪我太相信你們,說吧,你們想幹什麼?爲什麼囚着阿珍不然她回醫館?”
既然說到這個程度,蔣熙禾也沒什麼再隱瞞,她壓住心頭的怒火,憤恨道,“囚着?我們想幹什麼?難道放阿珍回去捱打?”
蔣熙禾眼前又出現謝武眉虐貓那個畫面,謝家父女都不正常。
謝武眉聽到蔣熙禾的話笑容不減,反倒柔下聲音,“捱打?怎麼就知道阿珍捱打不是爲她好?你可知阿珍每日摔壞多少搪瓷罐?喂藥能灑多少藥汁?熬煮會損失多少藥材?如果不是我和爹爹收留她,她能有喫有喝?”
蔣熙禾被謝武眉不知廉恥的反問氣得鼓鼓:“收留?有喫有喝?那我問你,既然阿珍做得不好,爲什麼你們還要留着她在醫館?你們打她也是爲她好?你們爲她好,阿珍爲什麼會懷孕?”
最後一句蔣熙禾壓抑着憤怒,謝武眉是什麼鬼邏輯?
謝武眉不以爲意,認真盯着蔣熙禾的眼睛,笑問:“那你打算養她一輩子?孩子你也養?”
蔣熙禾沒回答。
“我看你還是讓阿珍回來吧,不然我爹不會放過你。”
蔣熙禾心下一寒,謝成山也知道阿珍懷孕?
冷眼瞧着謝武眉,蔣熙禾無話可說,轉身要走,謝武眉淡淡說道:“蔣狀師,聽說你在調查五年前的舊案?要不要聽我說說?我知道點東西。”
蔣熙禾邁出的腳步停在半空中,她猛地轉身,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謝武眉笑笑:“想聽嗎?想聽便跟我來……”蔣熙禾在她眼中看到了玩味與挑釁。
“怎麼?不想知道?還是不相信我?”謝武眉直勾勾地盯着蔣熙禾的眼睛,彎了嘴角,笑意不減。
蔣熙禾腳步未移,不以爲意:“五年前你才九歲而已,怎麼可能知道舊案的線索?當我是傻子?”
謝武眉哈哈大笑:“九歲?誰說九歲不能提供線索?既然這樣,我無話可說,只是替蔣狀師感到遺憾,這麼好的機會被你白白錯過了。”
謝